劉院長的心情很好，他甚至破天荒地減少了對我的“治療”。

他需要我這個“最成功的案例”在晚會上保持穩定，作為他向投資人邀功的資本。

這給了我更多的機會。在一次被派去打掃劉院長辦公室時，我趁護工不注意，

用早就從陳兵那里拿到的小鐵絲，打開了他辦公桌最下面的抽屜。里面，

放著幾份標記著“高度危險”的藥物實驗報告，以及一小瓶貼著骷髏標簽的液體。

我認識這個標簽，我在一本被丟棄的醫學雜志上見過。那是一種強效致幻劑，

能引發人類內心最深處的恐懼，過量使用，會造成不可逆的腦損傷。我沒有動那些報告，

只是用指甲刮下了一點瓶口的殘留粉末，藏在指甲縫里。然后，我將一切恢復原樣。劉院長，

這本該是你用來對付不聽話病人的武器。現在，它將成為為你量身定制的“最終治療”。

晚會前一天晚上，療養院進行了最后一次彩排。我被帶到晚會大廳的角落，

像個道具一樣被安置好。張揚也來了。他帶著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伴，那個女人我認識，

是最近很火的一個小明星。“揚哥，這里好壓抑啊，我們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

”女人嬌滴滴地挽著他的胳膊。張揚指了指我，像介紹一個新奇的寵物。“寶貝，

我帶你來看個好玩的。看到那個傻子沒？他以前還是個高材生呢。現在，

他覺得自己是個蘑菇。”女人發出一陣夸張的笑聲：“真的嗎？太有意思了。

”她走到我面前，伸出穿著高跟鞋的腳，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頭。“喂，蘑菇，你會動嗎？

”我依舊一動不動，眼神空洞。張揚摟住她，在她耳邊低語，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里。“他妹妹忌日那天，我還專門來‘看’過他。你知道嗎，

看著仇人這副生不如死的模樣，比直接殺了他，要爽一萬倍。”那一刻，

我體內的血液仿佛都凝固成了冰。我死死地盯著地面，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有立刻撲上去，

咬斷他的喉嚨。快了。就快了。彩排結束，我被送回病房。躺在冰冷的床上，我睜著眼睛，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