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畫了夜宵宣傳圖！皮蛋瘦肉粥配煎餃，背景用你熬粥的灶臺，

暖黃的光——"他劃開平板，屏幕亮得刺眼，"怎么樣？比上次那幅還生動吧？

"蘇棠湊近看。畫里的砂鍋咕嘟冒泡，蒸汽凝成"夜宵營業至凌晨三點"幾個手寫體，

旁邊蹲著只圓滾滾的柴犬，爪子搭在粥碗邊。"這狗...""你家阿福?。?陳陽撓頭笑，

"上次它蹲在蒸籠旁等肉包，我偷拍的。"當天傍晚，陳陽帶了五個穿格子衫的男生擠進店。

他們把折疊凳拼成桌，點了三份皮蛋瘦肉粥、兩籠煎餃、十個鹵蛋。蘇棠端粥時，

聽見其中一個推眼鏡："這米軟得剛好，沒偷工減料。"另一個咬開煎餃，

油星濺在襯衫上："比我媽煎的還香！"陳陽偷偷給蘇棠比了個"OK"。等他們付完錢，

手機突然集體響起來——是他們在公司群里發的消息："甜粥記夜宵絕了！

坐標老城區騎樓巷，程序員兄弟速沖！"李姐的便利店就在甜粥記斜對面。第二天中午，

蘇棠去借保鮮盒，看見店門口掛了塊紅紙板："甜粥記夜宵代購點！買飲料送限量甜粥券！

"李姐靠在柜臺后嗑瓜子，指甲蓋敲了敲紙板："昨晚有三個快遞小哥來問你關門沒，

我幫著記了訂單。小棠啊，這買賣能做！"老周是外賣騎手隊長，每天早晨來買豆漿。

他叼著吸管晃進來："聽說你要開夜宵？"不等蘇棠回答，拍著胸脯說，

"我讓兄弟們順路帶單，加五塊小費，保證粥到你手里什么樣，到客人手里還什么樣！

"裴硯是在第三天晚上來的。他拎著個帆布包，里面裝著卷尺和便簽紙："聽說要開夜宵。

"說著蹲在灶臺前，"蒸籠放左邊，砂鍋移半米，這樣盛粥不用繞路。"他量著操作臺高度，

鋼筆在便簽上畫箭頭，"湯勺掛這里，漏勺掛這里，拿取時間能縮短十秒。

"蘇棠遞給他一杯豆漿："你怎么比我還上心？"裴硯接過杯子，

指腹蹭過杯壁的熱氣："上心的事，自然要算清楚。"他忽然從包里摸出張表格，

"夜班專屬套餐卡，憑工牌打八折，充五百送五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