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桌上的東西，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霸趺矗瑳]話說了？

”我步步緊逼，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你今天去見誰了？沈舟？在酒店里？林晚，

我真是小看你了。”“我……”她終于發出聲音，卻微弱得像蚊子哼?！澳闶裁矗?/p>

”我冷笑一聲，將那件她新買的，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羊絨衫從袋子里扯出來，扔到她腳下，

“這也是給他的吧？眼光不錯，比給我買的那些地攤貨強多了?！边@句話，

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林晚猛地抬起頭，眼睛里充滿了血絲，

那是一種混雜著極致的痛苦、屈辱和絕望的眼神。“王朔，”她一字一頓地開口，

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你就是這么想我的？”“不然呢？我該怎么想？”我殘忍地笑著，

“我辛辛苦苦在外面賺錢養家，你在家里給我戴綠帽子？林晚，你對得起我嗎？

”我的話說得有多冠冕堂皇，我的心就有多痛。她死死地咬著嘴唇，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看著我，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幾乎要在她那雙破碎的眼睛里崩潰。

最后，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緩緩地點了點頭。她說：“是。”一個字，

將我們七年的感情，徹底宣判了死刑。她說：“王朔，我受夠了。你說的對，我就是出軌了。

我們離婚吧?！蹦且豢?，我達到了我的目的。

4 絕望的深淵可我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輕松和解脫，

只有一種墜入無盡深淵的、令人窒息的空虛和絕望。我看著她瘦弱的肩膀在夜色中微微顫抖，

看著她轉身走進臥室，然后拖出了那個我們結婚時一起買的行李箱。我的世界，在這一刻，

轟然倒塌。離婚協議簽得異常順利。我凈身出戶，房子、車子、存款，我全部留給了她。

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也是對我自己的一種贖罪。林晚沒有拒絕。

她只是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看著我，說：“謝謝?！蔽覀冎g，只剩下了這兩個字。

辦理離婚手續那天，天很陰。我們并排坐在民政局冰冷的椅子上，像兩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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