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公司情況會好轉。也許下個月老板就能拿到回款，

把拖欠的工資補上；也許沈峰下次就能聽懂工作要求，

不再把事情搞砸；也許老板會意識到自己的管理問題，不再事事插手。在這種自我麻痹中，

我繼續在這家公司混著日子。每天重復著機械性的工作，

偶爾在深夜為自己的懦弱和懶惰感到懊惱，但第二天太陽升起，

又會回到那個縮在工位角落的自己。6 虛幻的承諾然而轉機竟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出現。

那天我謊稱去見客戶，偷偷溜去參加一家心儀公司的面試。

當我在會議室里緊張地回答問題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老板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動，

我慌忙按下靜音鍵。面試結束后，我顫抖著點開未接來電，陳明德發來消息：“小林，

速回公司，有要事相商?！蓖崎_辦公室雕花木門的瞬間，茶香混著檀香撲面而來。

陳明德正慢條斯理地擦拭他的鎏銀茶具，老鳳眼菩提在腕間晃動。“聽說你去面試了？

”他突然開口，鏡片后的目光像兩把淬了冰的手術刀。我僵在原地，冷汗浸透襯衫后背。

“年輕人想謀求發展，我理解。”他將茶杯推到我面前，熱氣氤氳中，

那塊墨綠玉牌泛著冷光?！暗阍撝?，咱們公司正籌備上市計劃，

已經和國內頂尖的風投機構達成初步意向?！彼_案頭線裝書，

泛黃紙頁間夾著張股權協議書?！耙坏┏晒?，原始股的價值至少翻十倍。你跟著我五年，

是能擔大任的，到時候直接任命你為市場部總監，負責開拓海外市場。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著遠處高樓：“明年這個時候，

我們就要搬進自貿區那棟地標寫字樓。我已經聯系好日本、歐洲的合作伙伴，

年底先帶你去東京考察，學習先進的企業管理模式。不僅補發工資，

還會給核心員工發放季度獎金，以后每年都有海外旅游的福利。員工子女可以就讀國際學校，

公司設立專項醫療基金，甚至規劃了員工養老社區……”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像磁石般吸引著我。我盯著協議書上模糊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