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樣品都還沒送到公司。直播間的頂燈第三次調試完畢時，

蘇晚晚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姍姍來遲。她眼下泛著青黑，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香奈兒鏈條包的金屬扣，連看都沒看我連夜整理的二十頁話術冊。

“開始吧。”她對著場務打了個響指，轉身時香奈兒五號的味道裹著淡淡的煙味撲面而來，

嗆得我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直播進行到十分鐘，我就察覺到不對勁。

蘇晚晚握著粉底液的手微微發抖，原本靈動的杏眼此刻像是蒙了層霧，

連最基礎的“上臉輕薄不假面”都說得磕磕絆絆。彈幕開始刷屏：“姐姐今天狀態不好？

”“卡粉好嚴重啊！”運營主管在耳麥里急得直喊：“救場！快救場！

”我攥著臺詞板的手沁出冷汗，突然想起蘇晚晚昨天那句“你看著辦”。深吸一口氣，

我貓著腰挪到鏡頭邊緣，在提詞板上飛速寫下“給寶寶們看遮瑕力！”幾個大字。

蘇晚晚機械地轉頭看了眼，卻依然只是對著鏡頭發怔。“遮瑕力絕了！”我突然壓低聲音，

在鏡頭外對著她瘋狂對口型。蘇晚晚像是突然被按了播放鍵，

僵硬地重復著我的口型：“遮瑕力絕了！”我的心跳幾乎要沖破胸腔，

一邊盯著彈幕里逐漸回暖的評論，一邊加快對口型的速度。當演示口紅試色時，

我甚至要踮起腳尖，把唇形都夸張地做出來，才能讓她跟上節奏。

這場堪稱災難的直播終于結束時，蘇晚晚直接癱在了化妝椅上。

我抱著汗濕的臺詞板走向后臺，聽見運營主管在小聲抱怨：“再這樣下去數據要崩了。

”路過蘇晚晚身邊時，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肉里：“明天還是這些話術？

”我看著她渙散的瞳孔，突然意識到那些光鮮的直播切片背后，或許藏著更深的秘密。

深夜的地鐵里，我反復回想著白天的異常。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推送：“知名網紅直播翻車現場”，配圖正是今天蘇晚晚眼神呆滯的截圖。

評論區已經炸開了鍋，而我置頂的工作群里，運營總監發了條新消息：“明天直播，

所有人提前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