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去續費！還有，活檢和后續治療費用，你們自己掂量著準備。情況…不太好。

”醫生說完，轉身走了。冰冷的腳步聲，在走廊回蕩。蘇小禾顫抖著手，拿起那張繳費單。

后面跟著一串零。那數字，比清華的學費單，更冰冷，更沉重！像一座瞬間壓下來的冰山，

將她徹底凍結。錢！又是錢！母親押上兩年工錢，換來的學費還沒捂熱，

現在又一張天文數字的催命符！她看著病床上，虛弱得仿佛隨時會消失的母親，

再看看手里這張冰涼刺骨的繳費單。巨大的絕望和無助，像冰冷的潮水，瞬間將她吞沒。

她靠在冰冷的墻壁上，身體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清華…期中考試…舉報信…全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幻影。媽…我該怎么辦？

17.父親砸碎的存錢罐病房里死寂。只有監護儀“滴滴”的聲響，像倒計時的秒針。

蘇小禾癱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背靠著墻，手里死死攥著那張催命符般的繳費單。

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巨大的絕望，抽干了她的力氣。

病房門“哐當”一聲被粗暴地推開！一股濃烈的劣質酒氣和機油味，涌了進來。蘇建國來了。

他顯然剛下工，臉上蹭著黑油泥，眼睛布滿血絲，帶著宿醉未醒的暴戾。

他看也沒看床上的王玉蘭，布滿紅血絲的渾濁眼睛，像探照燈一樣，死死釘在蘇小禾身上。

更準確地說，釘在她手里那張繳費單上。“錢呢？！”他聲音嘶啞，帶著不容置疑的蠻橫，

像頭被激怒的困獸。“你媽看病，錢呢？！拿過來！”蘇小禾像受驚的兔子，

猛地攥緊繳費單，下意識往后縮。“…沒…沒有錢…”“沒有？！”蘇建國猛地拔高音量，

炸雷般在病房里響起！旁邊床位的病人，和家屬都嚇了一跳。“你媽為了供你讀書，

把自個兒都賣了！現在她躺在這兒！你跟老子說沒錢？！”他幾步跨到蘇小禾面前，

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你上大學的錢呢？！拿出來！

先給你媽治病！”“那是…那是學費…”蘇小禾的聲音，抖得厲害，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