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咿呀呀....”何大清忙完了晚上的招待。手上拿著兩個飯盒,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北京曲劇。一搖一晃的走向南鑼鼓巷95號院。
回到院子里,何大清看見楊勁竹家里燈光亮著,里面傳出來了許富貴的聲音。沒作他想就直接回到中院的家中。
推開門冷冷清清的,爐子的火也是熄的。他在屋里把爐子燃起來,然后拿著水壺在水缸里把水舀滿。雖然四九城早就有了自來水,何大清嫌棄它太苦就一直買的甜水喝(北京1910年開通的自來水,在有獨立水表之前都是平攤水費,家家戶戶有獨立水表在1980年)。
“噗...噗....噗....”十多分鐘后水燒開了,何大清倒了開水后接著開始熱飯盒。
家里現在只有他一個了,兩年多前,何雨柱拜了峨嵋酒家的主廚伍鈺盛為師。現在還沒有出師,每個月只有幾天能回來住。平時都住在峨嵋酒家。
他的女兒何雨水就被他放在了他的師兄“譚家菜”傳人彭長海家里照顧,每個月他都會送何雨水到彭長海家里玩幾天。雨水生下來就沒了娘,所以何大清很疼愛她。(從他跑到保城每個月都給何雨水寄十塊錢就能看出來,他很愛何雨水)。
(這一段落是廢話:根據筆者查到的資料,這個工資就十分的割裂,查了3個都是不同的答案。有的顯示北京市在1950年平均工人工資就達到了40元/月(第二套人民幣),在1952年最低工資標準就達到了50元/月。有的顯示北京物價極低,10多元錢就能養活一家。把我也搞蒙蔽了,為了方便。我就按電視劇里面的物價來)。
何大清吃完晚飯正準備倒水洗腳睡了,前院就傳來打鑼的聲音。閆埠貴的聲音也響起。
“開會了,都來前院集合了”。
前院里,軍管會蔣燕同志帶著另外兩個同志站在前院中間,四合院不多的住戶圍在一起。易中海和吳敏攙扶著拄著拐杖的聾老太太。何大清,許富貴和楊勁竹他們站在楊勁竹家的走廊下。
“咳.....咳.....”蔣燕清了清嗓子。今天晚上跑了5個四合院了,嗓子有點遭不住。
“同志們,根據上級指示:為了更好的管理國家,對四九城內的人員進行劃定成分。每位居民都要劃分,城市戶口分為,革命干部,工人,城市貧民,小業主,資本家等。農村戶口還是貧,中,富農和地主,同時在農村分了土地的就回農村務農,不想回農村的就退回土地”。
“在我們院子里,有工作的提供工作地址,單位,沒有工作的統一登記”。
“同時,由于北京有大量的群眾進來建設我們的首都。導致住房緊張,我們會統計你們名下多余的房產由我們軍管會統一的安排出租出去。房租我們會每個月按時給付”。
聽見此話,人群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
“蔣同志,我們賈東旭在婁氏軋鋼廠上班,在老家還有土地。這個應該怎么辦啊”。
“賈東旭同志既然在城里有工作,要么他退回農村的土地,要么辭掉婁氏軋鋼廠的工作回老家”。
“不回不回,既然只能保一個就要城里的工作”。賈張氏連連擺手道,她清楚的知道城里一份工作的重要性,在四九城太多失業的年輕人了。
“誰是賈東旭,出來一下”蔣燕叫賈東旭出來。
“我”賈東旭站了出來,一米七的個頭,白白凈凈的,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
“你選擇退出農村的土地,那我給你轉為城市戶口”。蔣燕看著賈東旭第一個配合自己的就幫他決定,她知道明年城市戶口就開始緊俏了。
“行,謝謝您了,蔣同志”。
“還有沒有在農村有土地卻在城里上班的?”
蔣燕再問了一次,看見人群一片寂靜。繼續開口道。
“院里有沒有人有私房愿意主動讓軍管會代為出租的?”
眾人皆看向聾老太太,院子里就是聾老太太的私產,他們住進來都是給了聾老太太租金的,只有賈東旭一家,易中海,劉海中,許富貴,楊勁竹是通過婁氏軋鋼廠租到這里的。
“小蔣,老婆子我倚老賣老的叫您一聲小蔣。我只剩下這幾套房子了,過兩天我到軍管會跟您說”。聾老太太見躲不過去只能向后拖拖時間。
許富貴:“蔣同志,我有一個朋友。他以前做過生意,現在沒做了。那他的成份算什么?”
楊勁竹等人聽見許富貴的話,齊齊地笑出了聲,明顯許富貴是準備給閆埠貴一個“套餐”以報今晚許大茂被欺負的仇。
閆埠貴聽見許富貴的問話,臉色一白。心里想“完了,被許富貴盯上了,按照許富貴瑕眥必報的性格,他肯定會去軍管會舉報自己賣過花。小業主成分跑不了了”。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是打算請楊勁竹吃飯,通過楊勁竹的關系在軍管會把自己成份定為“中小學教員”這下泡湯了。
“只要做過生意,持續時間超過一年就是小業主成分。”蔣燕回答道。
“大家明天開始就到軍管會報成分,有不懂的,會有人給你們解答。”
說完了事情蔣燕就帶著另外兩個軍管會同志離開了四合院。
眾人離開時,聾老太太叫易中海跟他回后院,有事跟他商量。
“好的,老太太。我叫吳敏給楊勁竹送碗醒酒湯”。
易中海看見賈東旭一家還沒有走,故意大聲地對著吳敏說“吳敏,給小楊送碗醒酒湯“。
“謝謝您嘞,易師傅”
看見了賈張氏和賈東旭的面色不好看,但是楊勁竹還是回應了易中海的好意。楊勁竹知道在得罪賈張氏和易中海之間,只能選擇賈張氏。為什么?因為她出來混,沒得勢力,沒得背景,是一個小癟三啊。
易中海攙跟在聾老太太后面回到了后院,軍管會的同志一走,她就不是那個行動不便的聾老太太。
“中海啊,要是老婆子沒記錯的話。你來到院子也有十二個年頭了吧”聾老太太剛坐下就率先對易中海道。
“老太太,是的。您沒記錯,我和瑞華是在1939年被婁懂安排進來的。到現在租金都是軋鋼廠代付的”。
“是呀,十二年了。足夠讓一個嬰兒長成半大小子了”。
“老太太,您這是什么意思”。易中海冷淡地回答。沒有子嗣,是他一生的痛。聾老太太這樣說就是直接在他的耳邊說“你是個絕戶”
“中海啊,老太太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院子十多年了。您說我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我的事情都還沒有著落呢。還沒能力想著別人的事啊”。易中海聽出了聾老太太的話外之音,這種事情誰先開口就會落入下風。
“您選的賈東旭能為您養老嗎?別說他答應,就是張翠花也不會答應的。”。
“我開始選擇賈東旭為徒就是看好他的性格軟,我能讓他聽話。結果他更聽他媽媽的話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聽見了易中海后悔的話。聾老太太開心的笑了笑:“您能知道自己選錯了就來得及,時間還早。您還年輕能換一個,其實也不用換一個。再在院子里找一個就是了”。
易中海站起來走到窗臺前看向黑漆漆的后院,輕輕地說:“老太太,您說的人是在中院還是后院?”
“為什么不能是前院?”
“前院能給我養老的年輕人只有閆解成,楊勁竹。閆埠貴是不可能讓閆解成給我養老的,就算他愿意我也不敢。我怕我老了,閆解成能把我房子都變成他的。至于楊勁竹,我摸不準他,風險太大。算計他,我情愿和賈張氏玩太極”。
“那中院和后院呢,您覺得誰合適”。
“后院只有劉家有兒子,可是劉海中的脾氣。我怕他把兒子淹死在金魚池里也會讓劉家兄弟去給人養老。這下只有中院的傻柱了,可是何大清還在,他也不可能讓傻柱給別人養老啊”。
聾老太太站起身,走到自己的床邊。她的床邊放了兩個大箱子,她在里面摸索著,不一會兒掏出一張報紙出來,放到桌子上。
易中海拿起來一看:一個巨大的橫幅《天長佳節藝人演藝大會》下面站著的是一群鬼子軍官,在最右邊是戴著廚師帽的何大清。
“老太太,您這是在哪里得到的?這做飯的是何大清?”
“嘿嘿,何大清自稱是譚家菜傳人,想當年日本人進來的時候,我不信何大清沒去做過菜。功夫不負有心人,讓老婆子我找到了這個。有了它,您應該可以把何大清弄走了吧”。聾老太太得意的說道。
“可是老太太,傻柱真的合適給我們養老嗎?您知道的他那個外號,我怕他成不了事啊”。
“中海,這只是備選,但是主動權要掌握在我們手里,不能像您收賈東旭那樣,太被動了導致你現在想換人都不行”。
易中海還想說什么,門口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吳敏在門口喊易中海開門,吳敏才進來,易中海開口就向她問道。
“您把醒酒湯送到小楊手里了?”
“中海,我送過去了,我看見他喝完了我才把碗拿回來。他們也散了,許富貴和大茂就跟在我后面,后腳回的后院。”
聾老太太看著天時晚了,就對著易中海夫妻道:“中海,今天太晚了,老婆子要休息了,我給您說的事,您考慮一下。時間雖然很充裕但是拖久了容易產生變數”。
“好的,老太太。我讓吳敏平時有空多來看看您,您先休息。”說完易中海拿起桌上的報紙就帶著吳敏離開了老太太家。
易中海回到家里就把報紙小心的放在家里的柜子里面。吳敏問道:“中海,你放的是什么,這么神秘”。
“沒什么,是何大清給日本人做飯的照片,上了報紙。后院的老太太說東旭養老不靠譜,讓我把何大清嚇走,培養何大清的兒子傻柱。這事你別管了,你只要白天沒事去后院看看老太太陪她聊聊天,煮肉了給老太太端一份就行了”。
吳敏點點頭“好,中海您說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許富貴晃悠地走著和許大茂回到后院。躺在床上,回憶著今晚楊勁竹的話語。思考怎么明天和婁董交代,今晚會餐最大的幕后主使是婁董。(我前面寫了一個bug,就是劉旭兄弟倆的十根金條,他們作為仆人是拿不出來的)。
婁振華想通過自己的“心腹”許富貴,知道楊勁竹在軍管會的能力如何。
夜已深,四合院陷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