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勁竹暈悠悠的醒來，睡覺之前沒醉。睡了一覺后就感覺有點暈，連早飯也不想吃了。
出門洗漱一下，背上挎包。還沒到大門口就被閆埠貴堵住了。
閆埠貴搓了搓手道：“小楊，今晚上可能我請不了您吃飯了。我老伴今早上起來身體有點不得勁，下次有空了我再把這頓飯給您補上。”
楊勁竹似笑非笑地說：“閆老師，您客氣。昨晚過后有人身體不好是正常的，您讓您老伴養好身體。下次就下次吧。”
楊勁竹心里很清楚閆埠貴不請客的原因，昨晚上許富貴開會時的問話就差挑明了給他說“閆埠貴，你這次只能是小業主了。”
本來閆埠貴請客就是詢問這次成份的事情，現在賣花的事情被挑明了。再請楊勁竹吃飯就不是“算盤精”閆埠貴能干出來的事了。
隨著四合院眾人的出現，大家一起結伴上班了。
走在路上，楊勁竹還在考慮這幾天是不是請個假回一趟老家把姐姐楊梅雪接過來。
這兩個月的獨立生活他感覺自己一個人很不適應，他上一世也是過著飯來張口的生活。
易中海突然地對楊勁竹：“小楊，你在宣傳科，這個為日本人做事嚴重嗎？”
楊勁竹：“易叔，我也不知道啊。許叔應該知道吧，他為婁董做事，應該清楚”。
不知道易中海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楊勁竹有禮貌的推脫。主打的就是一個我不說我就不會背鍋。
許富貴笑著說：“老易啊，我也不知道啊。您知道我沒什么文化，不懂這個”。
楊勁竹和許富貴兩人相視一笑。
劉海中卻想出風頭：“老易，你這都不知道。肯定會嚴重啊，等著看吧，這肯定是事后清算”。
楊勁竹聽見了劉海中的話，忍不住發笑。
劉海中他現在還只是想顯擺自己，現在還沒有進化到官迷的程度。
只是他不知道他自己無意中的話嚇了何大清一跳。
何大清以前因為手藝好所以經常被婁振華送到日本人那里做飯。
何大清只能自己安慰道：“以前日本人打進來了，誰沒給他做過事啊。不說別人，就我們廠不就是給日本人加工軍工鋼材嘛。難不成把我們都清算了？”
楊勁竹不愿意討論這個話題，大庭廣眾之下討論這個太危險了。
向許富貴揮揮手示意道：“易叔，我們宣傳科還要忙。我和許叔早點過去了啊”
說完就拉著許富貴向軋鋼廠跑去。
軋鋼廠宣傳科內，聶遠科長給眾人安排好了任務。
“嚴妮還是在廣播，陳墨，劉旭，劉輝，許富貴還是去車間。李錢，王向東去廣告欄”。
王向東沒聽見楊勁竹的名字，開口道：“科長，小楊呢？他干嘛”。
聶遠：“小楊在辦公室里，哪里缺人去哪里”。聶遠說完就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楊勁竹看著大家都出去了，進入聶遠的辦公室里面。
掏出大前門給聶遠遞過去，主動說：“聶叔，昨晚上許富貴請我吃飯了。”
聶遠淡淡的一笑：“怎么樣，拿好處沒”。
楊勁竹：“聶叔，劉旭兄弟倆拿了兩根小黃魚。我沒要，我感覺不是他們能存下的這兩條魚，有點燙手”。
聶遠驚訝的說：“兩根小黃魚，看來這婁家還真是有錢啊。嘿嘿，不管這個是劉家兄弟自己存下來的還是婁振華給他們的。”
“聶叔，您讓我跟他們接觸，就為了幾根小黃魚確定婁振華剩了多少錢？不會是當槍使了把”。
聶遠把桌上的文件卷起來向楊勁竹頭上敲去罵道：“你個小王八羔子，說什么呢。你聶叔是那種出賣侄子的人嗎？你爹要是知道了不得跑到軋鋼廠來給我兩槍”。
楊勁竹委屈的道：“那您讓我跟他們接觸，又不告訴我原因。王向東他們都以為我被腐蝕了。”
聶遠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他們待不了幾年了，日子不好過啊，他們只是小蝦米而已。”
“你還是和他們接觸，但是只要有東西給你記得向我報備”。
聶遠從抽屜里拿出一條香煙給楊勁竹拆了一包，讓他拿著煙滾蛋。
楊勁竹走出辦公室看著手上的香煙，有過濾嘴，卻沒任何標識。懊惱地跺跺腳：“錯了啊，應該多說說困難在聶叔那里拿點好處的啊。雖然我沒有貪污的心思，但是借著這個機會發財的膽子還是有的啊”。
一車間內，易中海正在漫不經心的做著工件，心里想著如何用報紙上的事情逼走何大清呢。
賈東旭看見易中海心不在焉的樣子，關心道：“師父，您昨晚上沒休息好嗎？要不要坐一會休息一下”。
易中海慈祥地對賈東旭笑笑：“東旭 ，師父沒事。休息就休息一會兒吧”。
易中海拿著桌子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對著東旭道。
“東旭，我們去上個廁所。”
賈東旭點點頭，跟著易中海前往廁所。
兩人在廁所，聽到了隔壁傳來的聲音。
“您聽說了嗎，婁董又要把工廠的一部分股份交給軍管會”。
“不會吧，你從哪里聽的流言？我記得建國后交過一次，抗美援朝又交了一次。現在還交，不可能婁董不要這個廠子了吧”。
“去去去，什么流言啊。這是我在食堂上班的隔壁鄰居聽吃小灶的人說的，估計啊八九不離十”。
兩人說話聲越來越小。
易中海靈光一閃，既然我不能親自給何大清說。我只要找人散布流言，他不就能聽見了嘛。
上完廁所易中海對賈東旭道：“東旭，我在廠里走走，你先回去吧”。
說著就一個人向三車間走去。賈東旭沒多想就回到了一車間。
在三車間內，他找到了以前是街面上的混混，日本人走后到軋鋼廠上班的王三。
王三看見易中海就開口調笑道：“易師傅，好久不見吶。以前還能在陜西巷看見您，現在可看不見您呢”。
易中海也不接茬，直接開口道：“王三，有個活接不接”。
“接啊，易師傅，什么活”。
“小伙，幫我散布一個謠言，一共七十萬，我先給你二十萬。事成之后再給你50萬，行不。”
“行啊易師傅，我好久都沒做過這種輕松的活了”。王三不知道誰得罪了他但是生意還是要做的。
“王三，你在軋鋼廠和南鑼鼓巷里面說何大清給日本人..........”
王三聽完立馬驚慌道：“易師傅，你這個活我接不了。何大清可是街面上有名的人物，要是被他知道我散布他的謠言。您這七十萬不夠我的醫藥費呢”。
易中海冷笑地說：“你不接，我去找何大清，告訴他你散布他的謠言。最后看看何大清會不會放過你”。
王三沒辦法，無奈道：“七十萬不夠，至少一百萬。沒有一百萬那我們就去何大清那里問問一個院的鄰居找人散布他的謠言是想做什么”。
易中海強忍著心里的怒火，對著王三說道。
“好，今天我只帶了二十萬。剩下的八十萬，完事之后我就給你”。
王三滿意的從易中海手中拿走二十萬，他覺得這件事不能自己出面，何大清的人脈關系太多了容易把他找出來。
此時王三的腦海里，第一個念頭就是找個人去散布謠言，想來想去就只有他的好兄弟白大兵了。
白大兵以前是他街面上的朋友，跟他一起到軋鋼廠上的班，因為他的表妹得罪了人只能在庫房扛大包。
庫房里的灰塵在陽光的照射下環繞在白大兵的身邊，使王三望而卻步，只能把大兵喊出來。
滿臉灰塵的白大兵用毛巾擦了擦臉對王三說道：“三哥，您找我啥事”。
王三對著他笑了笑道：“大兵，別說哥哥不關照你，我有個活給人散布謠言，一共四十五萬，干不干？”
白大兵驚喜道：“干啊，三哥。您知道我養著我表妹，現在正缺錢花呢。這次是文活武活，多少錢？”
王三看著他笑著道：“文活，在軋鋼廠內和南鑼鼓巷里面給何大清散布謠言。一共四十五萬，我先給你十五萬事成之后再給你三十萬。我知道你養你表妹不容易”。
王三掏出十五萬遞給白大兵，白大兵看都不看就揣進兜里，連忙給王三鞠躬道謝
“三哥，謝謝您嘞。晚上去我那喝酒，您好久都去看我表妹了，她都想你了。我讓表妹晚上伺候您，把您啊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王三情不自禁：“行，下午你先下班忙完了事情就回去。我晚上過來”。
把王三送走后，白大兵才把錢掏出來，慢慢地數了起來。
白大兵當然知道王三吃了錢的，但是說幾句謠言就能有一個多月的工資。這活相當不錯，畢竟他一個月都掙不到四十五萬。
白大兵匆匆地回到庫房忙完了。就去軋鋼廠內的清潔隊散布謠言了。
要不說術業有專攻呢，才不到半天軋鋼廠內就傳遍了關于何大清以前給日本鬼子和漢奸做飯的事。
軋鋼廠食堂，何大清才炒完小炒，坐在食堂大廚專屬椅子上喝著茶。食堂有名的“八卦王”食堂幫廚劉大媽就跑進來，對何大清說道。
“何師傅，出事啦。外面在傳您以前是漢奸給日本做飯的大漢奸”。
何大清急忙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來問：“劉姐，什么時候傳的？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劉大媽急忙道：“我剛才打聽過了，最開始是從清潔隊傳出來的。上午才開始，估計到下班大家都知道了”。
“謝謝您了，劉姐。清者自清，我去找婁董”。
何大清謝過劉大媽，就急忙前往辦公樓。
何大清知道，廠里突然出現了他的謠言，肯定是有人在從中使壞，現在又是劃定成份的時間。
連劉大媽都不能打聽出謠言的真兇，何大清不能拖，直接找他認識的能量最大的人解決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