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醫院病內,陳夏剝開葡萄的外衣,輕柔的喂進林徐澤言嘴里。
“阿允,等我出院后,我們就辦婚禮好嗎?”徐澤言眼里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陳家姑爺,看到了唾手可得的財富,還有眾人畢恭畢敬的吹捧。
他自顧自說著婚禮的細節,絲毫沒注意到陳夏的神色一怔,臉上浮現出幾分糾結。
隨即,陳夏似又想到了什么一般,點了點頭:“好,我會通知秘書安排好一切,你喜歡就好,都聽你的。”
她喜歡徐澤言的身體,更喜歡他能帶來的利益合作,可對沈翊卻是骨子里的占有欲和偏執。
她盤算著早點完成婚禮,就能帶沈翊回家,將他關在玫瑰莊園里,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
正當她沉浸在編織的世界里,一只手從她的裙擺下鉆了進去。
徐澤言的手一路往下,瞬間挑起了陳夏的情欲。
她下意識的嬌哼一聲,欺身將人壓在病床上。
“還沒出院,就敢勾引我?”她眼中的欲火燃燒,喉嚨開始發緊。
徐澤言故意伸出舌頭在唇邊轉了一圈,而后解開了病服上的扣子,露出精壯的腹肌。
“阿夏,難道你就不想在這個地方試試嘛?”他大膽的挑逗,沒有哪個女人會拒絕這樣的誘惑。
陳夏可不是圣人,遞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她拉過病床前的簾子,眼神幽暗的拉開裙鏈。
從身后狠狠勒住徐澤言的雙手,讓他動彈不得,只能任人擺弄出各種羞恥的姿態。
病房里瞬間傳出一聲聲浪叫,保鏢嚴肅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
狹小的病床上,徐澤言露出既痛苦又享受的樣子,他趁熱打鐵道:“阿夏,我們生個孩子吧。”
原本還在情欲中的陳夏,頓時停下了動作,恢復了理智,她冷著一張臉,毫不猶豫的穿上衣服起身。
“公司還有點事,我就先不陪你了,稍后安排保姆過來照顧你。”說罷,她推開病房門離開。
留下徐澤言惱怒的瘋狂捶打著枕頭 ,他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好不容易沒讓陳夏做保護措施,她居然就這么走了。”
“憑什么,她不想跟我生孩子,難不成是想跟沈翊那個賤男人生嗎?”
正當他發瘋時,蔣昀支開門口的保鏢,徑直走到床前,外套隨手丟到地上。
她嘖了一聲,惋惜道:“面對你這樣的尤物,她居然無動于衷,看來還是得我來滿足你啊。”
很快,病房里再次傳出聲音,幾乎要將屋頂掀翻,就連窗外的鳥也被驚得四處飛散。
——
另一邊,陳夏獨自來到了精神病院門口。
她坐在車上,細長的手指夾著一根香煙,煙霧漸漸飄在半空中,尼古丁驅不散心中的郁悶。
“沈翊,這么久沒見,你一定想我了對不對。”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沈翊倔強不肯低頭的雙眸。
他打開車門,準備進去悄悄的看一眼。
可里面空蕩蕩的,唯有地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沈翊......”他開始慌亂,“沈翊你在哪,快出來,不要玩這種假裝失蹤的把戲。”
回應她的只有一室寂靜。
精神病院醫生畏畏縮縮站在她身后,“陳總,沈先生前幾天打傷了我們的護士,不見了.........。”
陳夏不可置信的抓住醫生的衣領,怒吼:“不是讓你們照顧好他嗎,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怎么會不見,是不是你們把他藏起來了,說話!”
醫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破了僵局。
她強忍著怒氣,接起電話。
“謝總,不好了,蔚來集團單方面取消了合作,現在我們的貨物全部堆積在港口,客戶要求我們賠違約金。”
陳夏心中一緊,連忙追問:“到底怎么回事,我們跟蔚來合作了這么久,他們現在取消合作,是想卸磨殺驢嗎!”
屬下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回答。
“我托人打聽了消息,是......蔚來集團的重要高層,對方親自下批的文件取消合作,他們還放話誰都不許跟咱們合作。”
接收到關鍵信息,陳夏第一時間想到了徐澤言。
她額頭上的青筋瞬間暴起,發泄似的一拳砸在墻上。
就因為他沒有滿足她,所以她現在利用手中的職權報復自己。
偏偏她還不能有半點意見。
她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病房,情感與理智來回拉扯。
陳夏咬著后槽牙,朝著電話那頭吩咐,“合作的事情我會解決,你通知下去,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不惜一切的找到沈翊,將他完好無損的帶到我面前,聽清楚了嗎!”
電話那頭應了聲是,隨即被掛斷。
陳夏難受的捂著心口,她想親自去找,卻不能......
沈翊那么愛他,沒過多久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她就這樣安慰著自己,可始終被一種惶恐籠罩著,似乎有什么東西已經從身邊溜走。
她愛沈翊,但更愛利益與金錢,所以現在得先將徐澤言哄開心了。
邁巴赫行駛的路上,陳夏想起沈翊從前的溫柔似水。
“還是沈翊好,既聽話又懂事,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對嗎?”她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后悔,一滴眼淚悄無聲息的落在襯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