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默念,腦中一陣撕扯感襲來,閻解放當即跪在鏡子前,雙手捂著頭,嘴里低吼著。
好一會兒,閻解放才心有余悸地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大意了啊!”
禽滿四合院這部劇閻解放是看過。但剛只顧回憶著四合院的劇情和人物,可對于細節之處還是有點模糊,
于是便想著使用原身記憶加深一下印象,也免得自己漏泄了,沒想到一時不查著了道了。
“1958年9月......”閻解放喃喃自語。
這時候何大清跑了有幾年了,23歲的何雨柱已經在軋鋼廠當八級炊事員,領著二十七塊五的工資,供17歲的何雨水讀書。
22歲還單身著的許大茂也已經是軋鋼廠的一名放映員,工資也有三十五塊。
一大爺易中海也已經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了,工資有九十九塊。
工資七十九塊的七級鍛工劉海中還沒被他18歲的好大兒劉光齊拋棄,16歲的劉光天和13歲的劉光福還在挨著揍。
紅星小學老師的閻埠貴,憑著三十七塊五的工資,養活著一家六口,22的閻解成還在找工作,10歲的閻解曠和7歲的閻解娣還是愛鬧的孩子。
此時的秦淮茹有26歲了,棒梗也已經6歲了,小當還要到明年才會出生,而28歲的賈東旭這時還活蹦亂跳著,還要三四年左右才會下線。
而目前的賈家還遠沒有到后面那么困難。
以現在賈東旭軋鋼廠一級鉗工的待遇,每月有二十六塊的工資,
就目前的物價,像粗糧類的玉米面等,一斤也才一毛五,細糧白面會稍微貴一點,要兩毛五一斤,
普通成年人按每月30斤主食,而再每月15斤左右輔以一些如常見的白菜蘿卜之類的副食,按五分錢一斤的話,一個月一個成年人只要不買肉的話,一個月開銷也就在5塊錢左右。
憑賈東旭每月30斤的低價定量糧,再加上從供銷社買一點的話,養活一家四口人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要是到了明年,糧食緊缺,且現在供銷社都是憑票供應的數量有限,到時就只能冒險去鴿子市買高出市場價百分之二十到五十的高價糧了。
“等等......”
閻解放臉色突然一變,“明年開始就是三年困難時期了......”
而就在閻解放沉思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解放,我就知道你在裝死,害我還費力把你搬過來,現在還不趕緊出來幫忙。”
閻解成走了進來,看到閻解放后,不耐煩地繼續說道:
“你今天多吃了我一塊肉,今天的碗筷你必須洗完。”
閻解放一愣,看著眼前怒氣沖沖的閻解成,隨即反應了過來,臉色也瞬間沉了下去。
我怎么就給忘了這貨,今天周六,正是原身大哥閻解成結婚的日子,
而就在前不久,原身因為在廚房幫忙端菜的時候,一時沒忍住偷吃了一塊紅燒肉恰好被趕過來的閻解成給發現了。
也就是在那時,氣急敗壞的閻解成奪過紅燒肉后抬手就給了原身一巴掌,
而原身本就瘦得跟竹竿似的,被自己的好大哥這么一巴掌直接打得踉蹌后退了幾步,
腳后跟絆倒了椅子身體失去了平衡,后腦勺也重重地磕在地上,這才讓閻解放穿越過來鳩占鵲巢了。
閻解放冷冷地看著閻解成,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既是為原身的遭遇感到不平,又對眼前這個所謂的“大哥”心生厭惡。
他知道,自己現在占據了這具身體,就必須面對這個家庭的一切,包括這個自私自利的大哥。
“大哥,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不想跟你吵。”閻解放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
“碗筷我會洗,但你記住,你欠我一條命。你遲早要補償還我。”
閻解成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料到一向懦弱的弟弟竟然敢這樣頂撞自己,隨即臉色沉了下來:
“喲,長本事了是吧?敢跟我頂嘴了?是不是太久沒揍你,你皮癢了?”
閻解放冷笑一聲,直視著閻解成:
“大哥,你說得對,我吃了你一塊肉,是我不對,我會還你的。
你記著,你以后可不要有求我的一天。真有那一天,到時咱們該怎么算就怎么算。”
閻解成剛想說話,卻被閻解放的冷冷的眼神逼得又咽了回去。
閻解成喉嚨動了動,話卡在嘴邊,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腳步不禁后退了一步。
他從沒見過閻解放這樣,心里不禁有些發虛,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板。下巴一抬,嘴角上揚:
“怎么?你還想反了天不成?總之今天這場酒席,我可是找爸賒了賬的,你既然吃了我花錢買的肉,那你就要還,今天要是不把碗筷洗完,就別想睡覺!”
說完,閻解成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閻解放一個人站在原地。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盡早脫離出去,不然這樣也不是個事。”
閻解放嘆了口氣,隨即走到前院的水池旁,開始洗起了碗筷。
今天是閻解成結婚的日子,也是嫂子于莉進門的日子,因為還沒找到工作,所以閻解成只請了一些親戚和院里的鄰居,在院里總共擺了三桌,加起來也就30來人左右,
這場酒席,閻解成本來是不打算辦的,還是老頭子閻埠貴為了面子,和閻解成爭論了許久,最終賒了45塊錢讓他辦起來的。
不僅如此,只能坐八個人的桌子,還硬是給擠了10把椅子,菜式也很簡單,每桌主菜就一碗紅燒肉,配上白菜豆腐、炒土豆絲等三盤素菜以及主食二合面饅頭。
可笑的是,單這些菜品,也都是在閻埠貴和閻解成精心算計出來的菜量,每桌的肉是切得大小均勻的10塊小肉塊,連菜和饅頭都是按片按個的給你分到每個人頭上。
平常人家辦酒席圖個喜慶,一桌再怎么不是也是快20塊的花銷,到他們家這兒可能連15塊都不到,就這一場下來,愣是每桌給賺了至少三四塊的回禮。
還真是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想著想著,閻解成越發堅定了想要分出去單過的念頭。
自己現在信息上的年齡是1940年出生,十八歲。
不過聽老娘說,自己實際應該是1938年生,一開始沒取名,只有小名叫鐵蛋,說是因為四五年腳盆雞投降了,也是四五年首次有了首個解放區,同樣是四五年,老頭子看著解放日報上的解放軍情況,于是后來登記時就給他改名叫解放了。
“不過這也說不過去啊,不應該啊,難道我這名字還能有什么由來?而且我還在上高三,跟我知道的出入有點大啊。”想到這兒,閻解放不禁搖了搖頭,低聲喃喃道:
“算了,不想了,就當是老頭子年輕時真的有幸拜讀過紅色思想,加上看過解放日報,也算是半個擁紅黨吧,所以才給我叫解放的吧。”
等等......也就是說我實際年齡20歲,但身份信息上年齡是18歲?
再過三個月明年就十九歲了,這年代城里人要出來工作的話至少也要十八九歲的年紀,看來還得熬個半年多等高中畢業才行啊。
想到這兒,閻解放不禁哀嘆了一聲,“而且我娶媳婦都得比別人晚兩年,老頭子還真是坑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