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裴硯白無意聽到了一個傳聞。國內一座雪山上,有座寺廟,求來的平安福,能救絕癥。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出發回國。醫學救不了他的昭昭,他只能去求神佛。
只要昭昭能活下來,他愿意用全部身家去換,哪怕是用他的命。雪山的路,崎嶇難行。
凜冽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裴硯白一步一叩首。額頭磕在覆蓋著薄冰的石階上,
很快就見了血。鮮血凝固,又再次磕破。膝蓋早已麻木,只剩下鉆心的疼。
他嘴里一遍遍念著的,全是她的名字。“昭昭......”“昭昭,等我,
一定要等我......”他求神佛垂憐,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
就在裴硯白用身體的苦楚祈求奇跡時,瑞士的療養院里,許昭枝的病情再次惡化。
距離她預約的安樂死,還有三天。她的身體機能全面衰竭,徹底失去了意識。
成了一個只能靠呼吸機維持生命的植物人。護士長翻開了她入院時的囑托書。
按照許昭枝生前的遺囑,如果變成植物人狀態,要提前執行安樂死。“那個亞洲男人呢?
要不要通知他?”這是她留給自己最后的體面。“不用了。”護士長翻看著許昭枝的資料,
“患者明確表示過,她沒有任何親人朋友,那個男人也不是她的家屬。”另一邊,
終于爬到山頂的裴硯白,渾身是血,幾乎凍僵。手里死死攥著用半條命求來的平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