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象站的玻璃在靈壓沖擊下爆裂成渣。林北辰掌心血符與蛇影相撞,爆發(fā)出刺目白光。黑袍人悶哼后退,面具裂開一道縫隙。
"太虛神訣?你是玄天宗的人!"
林北辰不答,趁機斬斷鐵鏈。蘇雨薇墜落的瞬間,他敏銳地注意到她后頸符咒的異常——這不是普通傀儡符,而是"魂飼"禁術的變種。
"別碰她!"黑袍人甩出三枚骨釘,"蛇母已經..."
話音戛然而止。陳剛的銅錢劍從背后貫穿黑袍人胸口,劍身纏繞的朱砂線突然燃燒起來。慘叫聲中,黑袍人化作灘腥臭黑水。
"是分身。"李老拄著桃木杖沖進來,往黑水上撒了把糯米,"真身至少在三里外。"
蘇雨薇的呼吸越來越弱。林北辰并指點在她眉心,發(fā)現蛇母殘魂正在吞噬宿主魂魄。危急關頭,他想起百草堂的對話,突然撕開蘇雨薇衣領——鎖骨下方果然有枚鱗片狀胎記!
"不是附體,是轉生。"林北辰冷汗涔涔,"她本就是蛇母容器。"
陳剛倒吸涼氣:"那豈不是..."
"還有救。"林北辰從錦囊抖出剩余野山參,咬碎后敷在胎記上。參汁接觸皮膚的瞬間,蘇雨薇全身痙攣,七竅滲出黑血。
李老急忙布陣:"老朽用七星鎖魂陣暫封殘魂,但最多維持七日!"
......
清晨的醫(yī)務室里,校醫(yī)對著檢查報告直皺眉:"貧血加過度驚嚇,休息兩天就好。"等醫(yī)護人員離開,林北辰立刻反鎖房門。
"我知道你醒了。"
病床上的蘇雨薇睫毛輕顫,睜開的眼睛已恢復常人的圓瞳,但眼底隱約有金線游動。她突然抓住林北辰手腕:"氣象站的事...我都看見了。"
"你記得多少?"
"從被綁架開始。"她聲音發(fā)抖,"那個戴面具的人說...說我是什么'圣胎'。"
林北辰暗自心驚。尋常人被附體后都會記憶模糊,她能保持清醒,說明魂魄強度異于常人。正思索著,走廊傳來嘈雜腳步聲。
"林北辰!給老子出來!"
踹門的是個肌肉虬結的平頭青年,運動服上印著"武術社"字樣。他身后跟著十幾個社員,為首的黃毛指著林北辰叫囂:"社長,就是這小子打傷周少!"
"武術社社長雷烈。"蘇雨薇小聲提醒,"蟬聯三屆全國大學生散打冠軍..."
雷烈掰著指關節(jié)冷笑:"聽說你很能打?今天下午三點,武術社擂臺見。"他瞥了眼病床,"不敢來,我就天天帶人問候蘇學妹。"
等眾人離去,蘇雨薇急得直咳嗽:"你別去!雷烈去年把挑釁者打成植物人..."
林北辰卻盯著窗外。樹梢上,一片蛇鱗在陽光下泛著詭異彩光。他捏碎鱗片,感受著其中微弱的靈力波動——蛇母教在主動引他出手。
"正好。"他活動了下剛恢復些靈力的手腕,"需要個正當理由請假。"
......
武術館擠滿了看熱鬧的學生。雷烈赤裸上身,古銅色肌肉上布滿傷疤。裁判剛宣布開始,他就一記高鞭腿掃向林北辰太陽穴!
"太慢了。"
林北辰后發(fā)先至,食指精準點在他腳踝三陰交穴。雷烈整條腿瞬間麻痹,踉蹌著單膝跪地。觀眾席爆發(fā)出驚呼。
"點穴?"雷烈猙獰一笑,"雕蟲小技!"
他突然變招,使出家傳"八極拳"殺招"頂心肘"。這招曾讓職業(yè)選手肋骨斷裂,但林北辰只是微微側身,肘尖擦著衣襟掠過時,他中指關節(jié)在雷烈腋下極泉穴一叩。
"噗通!"不可一世的社長突然跪倒,右臂軟綿綿垂著,滿臉不可置信。
觀眾還沒反應過來,林北辰已經貼近雷烈耳邊:"你練的《雷氏心法》缺了最后三頁,氣走手少陽時總會刺痛,對嗎?"
雷烈瞳孔驟縮:"你怎么..."
"現在開始,武術社替我辦三件事。"林北辰聲音只有兩人能聽見,"第一,查清周明和蛇母教的聯系;第二,收集后山所有蛇蛻;第三..."
他忽然轉身,接住看臺上飛來的礦泉水瓶——里面裝著條劇毒銀環(huán)蛇!林北辰捏著蛇七寸冷笑:"第三,告訴你們安插在觀眾里的蛇母教徒,下次派點像樣的東西。"
全場嘩然中,雷烈臉色變幻,最終抱拳行了個古禮:"林師兄武學造詣,雷某心服口服。"
當林北辰走出武術館時,遠處實驗樓頂,黑袍人正用望遠鏡觀察著他。手機響起,聽筒里傳來陰冷的女聲:"確認了,就是三百年前毀我教圣壇的太虛子轉世。"
"要喚醒蛇母大人,必須用他的魂魄獻祭。"黑袍人收起望遠鏡,"通知江城所有暗樁,按計劃行事。"
夕陽將林北辰的影子拉得很長。他摩挲著口袋里雷烈悄悄塞來的紙條,上面寫著行小字:"周明父親上周捐贈了生物實驗室十條珍稀蛇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