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小白的死不能全怪你，畢竟不是你開車撞的。”
虞念初嘆了口氣。
雖然他是旁觀者，但確實不是真兇。
“你以后時常吃素，就當給小白贖罪吧。”她用了點力氣，想抽回自己的手。
沒成功。
紀書澈握得很緊，像是怕她跑了。
感受到手上的的液體少了，她才緩緩開口，“放手吧，我要回去了。”
想到他送來的合同和方案，稍微動了下心神。
“這個，我就不還了。”她抽出手，指了指文件袋。
“送你的就是你的東西，不用客氣。”
紀書澈眼眶還有些濕潤，嗓子還有點啞。
“回去吧，不用來找我了，我們的事情就讓它停在過去，大家都應該向前看。”
留下這句話，她起身離開了。
紀書澈盯著她的背影，眸色晦暗不明。
這段時間，他強人著不去找她，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他怕自己再出現在念初眼前，她會不開心。
算算日子，秦女士的生日要到了。
紀書澈的眸光亮了亮。
生日當晚，虞家主宅燈火通明。
別墅外的一道小路兩旁掛著花燈，為到來的客人引路。
秦婉婷穿著一身墨綠色旗袍，陪著虞父站在大門口。
接待著到來的賓客。
她保養得宜，眉眼間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風華，只是眼角的細紋暴露了歲月的痕跡。
“祝虞夫人生日快樂，永遠年輕漂亮。”
有賓客出口道喜。
虞念初也從里面出來，唇角掛著得體的微笑。
她穿著一身酒紅色長裙，襯得肌膚如雪，站在父母身邊，既得體又明艷奪目。
“二老好福氣，念初真討人喜歡。”
虞父聽著合不攏嘴。
哪有父母不愛聽別人夸自己孩子的呢？
秦阿姨也出聲附和，氣氛融洽。
“他怎么來了？”閨蜜阿橙低聲提醒。
虞念初聽到這句疑惑，抬眼望去。
大門口處，紀書澈邁步走來。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步伐不緊不慢。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最終定格在虞念初身上，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掩藏的喜悅情緒。
她別開眼，假裝沒看見。
紀書澈沒有直接走向她，而是先去了秦婉婷面前。
“生日快樂。”他遞上一個精致的禮盒，聲音低沉而克制。
秦婉婷怔了怔，眼眶瞬間紅了。
這是離婚后的幾年來，他第一次主動來參加她的生日宴。
“阿澈......”她聲音微顫，手指緊緊攥著手帕，“謝謝。”
紀書澈看著她，眼底翻涌著無數情緒，最終只是輕輕點頭，轉身離開。
這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
多年的積怨不可能一夕化解，能平靜地打聲招呼已經很難得。
虞念初站在不遠處，沒多余的表情。
她總不能不讓他和自己的親媽見面吧。
就是不知道知道紀書澈哪根筋搭錯了，突然跑來祝賀，但看起來又不像是想要和親生母親和解的意思。
就只是祝賀嗎？
她不想管他的事，轉身想走，卻被人攔住。
“虞小姐。”紀書澈站在她面前，嗓音低沉，“能借一步說話嗎？”
清脆的聲音全然不像上次那樣低沉哽咽。
人果然不可貌相。
臉皮厚起來，豬都得排第二。
虞念初抬眸，有點不情不愿，“紀總，今天是家母的生日宴，我不想談私事。”
“就五分鐘。”他聲音近乎懇求。
生日一年一次，虞念初不想擾了別人的雅興。
她沉默片刻，最終走向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