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著調整背景板的角度，悄悄觀察著會場每個入口。周天豪說過會參加今天的論壇，

她必須做好準備。九點整，嘉賓陸續入場。程雅站在簽到處，臉上掛著標準的迎賓微笑。

當周天豪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她的呼吸微微一滯。今天的他穿著一套深灰色西裝，

舉手投足間盡是成功人士的自信。"程小姐，又見面了。"周天豪主動打招呼，

聲音溫和有禮，仿佛那晚的沖突從未發生過。"周總早上好。"程雅微微欠身，

"您的座位在VIP區第三排，我帶您過去。"她引導周天豪穿過人群，

感受到背后灼熱的目光。周天豪突然壓低聲音："那晚的事，我很抱歉。酒喝多了，

說了些胡話。"程雅腳步不停，聲音平靜："周總言重了，我已經不記得了。

""你妹妹的事..."周天豪繼續試探。程雅猛地停下腳步，

轉身時臉上依然保持著職業微笑，但眼神已經冷了下來："周總，論壇馬上就要開始了，

請您入座。"周天豪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笑了笑，順從地坐到了指定位置。

程雅轉身離開，指甲再次深深掐入掌心。她知道周天豪是在試探她，

想確認她是否真的掌握了什么證據。論壇進行期間，程雅表面上忙于協調各項會務工作，

實則暗中觀察著周天豪的一舉一動。她注意到他與幾位政府官員交談甚歡，

還交換了私人名片。這些都將成為她收集的證據。午休時，程雅借口去洗手間，

實則躲在隔間里查看手機。她雇傭的私家偵探發來消息："周天豪今晚7點有私人約會，

地點在明珠酒店2808房間。"程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珠酒店正是她妹妹遇害的地方，

周天豪居然還敢去那里。她迅速回復："繼續跟蹤，我要知道他見的是誰。

"下午的議程結束后，程雅正在整理資料，周天豪突然出現在她身后。"程小姐，

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正式道歉。"他的聲音誠懇得幾乎讓人信以為真。程雅轉身，

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周總太客氣了，不過今晚我已經有約了。""那真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