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獻懶懶瞪了余暖一眼,一揮手。
手里的警服朝余暖扔過來。
余暖下意識伸手接住。
聞到一股很清淡的香皂味道。
余暖聽到男人冷聲道:“帶局里去!”
“……”
說完,池獻轉身離開。
余暖生氣得不行:“池警官!你替我說句話啊!!我不是同伙!!!”
*
夜里十點三十二分。
余暖被帶到了云城警局,刑偵隊審訊室。
余暖被帶到警局之后,扔在房間里就沒人管她了。
回來的路上,余暖聽說那個龍哥的手下好像逃跑了一個。
當時好幾輛警車出動,估計這個案子不小。
余暖搶到的那個皮包也已經交給了辦案警察。
雖然余暖沒有親眼打開看,但是從皮包的重量來看,估計最少有好幾十克毒品。
夠判死刑的那種。
余暖學新聞出身,又輔修過法律,對法律規條還是很熟悉的。
審訊室里開著空調,屋里有些冷。
余暖身上還披著那件警服外套。
左邊看看,右邊瞧瞧。
等著有人來搭理搭理她。
過了幾分鐘,終于來人了。
一位短發女警給她送來幾個小面包和一盒牛奶。
女警有些娃娃臉,聲音卻爽脆利落:“現在大家都很忙,你先吃點兒東西啊。別害怕。”
“謝謝美女姐姐。”余暖甜聲說道。
女警聽到余暖叫自己美女,不掩飾自己的開心,說道:“不客氣!”
“這么晚還在加班,警察姐姐你太辛苦了!”
“嗐!習慣了!”
余暖跟女警借了一根皮筋和一包濕巾。
把為了暗訪弄的一次性卷發綁成了一個丸子頭。
又用濕巾擦了擦臉上的濃妝。
為了到藍夜KTV暗訪,余暖晚飯也沒吃。
鬧到大晚上,早就餓了。
余暖抓起一個小面包,撕開包裝袋吃了起來。
又給自己開了一盒牛奶。
余暖開始復盤今晚在藍夜KTV的經歷。
那個池警官是假扮毒販去跟那個龍哥交易。
怪不得當時池獻要搜她身。
如果當時她的胸針被龍哥的人搜出來,她的小命沒準兒都要交代在那里。
不過……
她好像咬了池獻一口來著?
但池獻搜她身在先。
她又不知道他的身份。
應該不算襲警或者妨礙公務吧?
再說了,后來她還不顧安危保住了那包毒品,她怎么說也算是立功了吧?
正叼著吸管喝牛奶,審訊室的門又開了。
池獻和剛才那位短發女警一前一后走進房間。
池獻的黑色襯衫衣袖挽到臂肘處。
右臂外側貼了兩個創可貼。
余暖心虛,那好像是她咬的。
鐵打的證據。
池獻應該是洗過臉,嘴角的血跡也沒有了。
燈光明亮的審訊室里,池獻的眉目更加清晰地映在余暖的眼睛里。
余暖趕緊松開吸管,坐得板板正正。
池獻兩條大長腿邁過來。
短發女警手里拎著余暖的貓咪圖案帆布包。
帆布包鼓鼓囊囊的。
因為里面放著余暖的外套、平底鞋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女警把帆布包放到池獻面前的桌子上。
池獻面無表情瞄了一眼桌上的面包和牛奶。
又面無表情地掃了余暖一眼。
然后自我介紹道:“刑偵隊,池獻。”
“噢。池警官好。”
余暖乖乖打招呼。
努力維持一位成熟又大方的記者形象。
池獻隨手拉開對面椅子坐下。
他伸出手,從那個帆布包里抽出一張工作證吊牌:“余暖?云城日報的記者?”
余暖:“是我。”
池獻后背靠在椅子上,微微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