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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修齊橫抱起苗以云,像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
他猛的深吸一口氣,將人緊緊抱在懷里,額頭相貼。
胸腔內(nèi)快承不住他激動的心情,臨走之前,他緊緊地盯著餐食許久,讓身旁的保鏢丟進了垃圾桶。
一個小時后 ,會議正式開始,可薄修齊卻不見蹤影。
雙方等了許久都沒見到人 , 會議只能無奈結(jié)束。
離開會議室前,宋明亮給苗以云打電話,卻破天荒地無人接聽。
他心頭閃過一絲不安,疾馳回家。
隴御灣內(nèi)。
苗以云安靜地躺在床上,薄修齊身穿家居服,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親吻,眼中全是愛戀。
終于,停寂三年的心臟又重新跳動,薄修齊全身心都是溢滿的愛。
他輕摸她的額頭,附身親吻,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處,用力深吸一口氣。
真好,云云,我好愛你。
天色昏暗,苗以云終于清醒,眼前的裝飾風格一別她的家中,她突然意識到這是薄修齊的家。
整個臥室只有她一個人,苗以云擰動門鎖,卻警覺她被反鎖在臥室中。
身上的衣服沒換,可是手機包包身份證全不知所蹤。
苗以云神色惶惶,她果真是被薄修齊囚禁了。
不知明量哥能否知道她被帶走的消息。
她鎮(zhèn)定下來,仔細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沒過多久,門鎖被打開 ,薄修齊英俊的臉龐露出。
他手上端著一份晚餐,慢慢放在床頭。
“云云來吃晚餐。”薄修齊的神色有種詭異的溫柔,看得苗以云只想尖叫。
她坐在床邊,慢慢往遠處挪動,警惕地看著他。
大腦在快速地思考,如果現(xiàn)在跑,不知能不能出去。
可薄修齊卻仿佛知道她的所想,盯著她溫柔地笑:“云云別想了,外面還有保鏢的。”
苗以云絕望,她一巴掌甩在薄修齊的臉上,道:“別來假惺惺,你現(xiàn)在做的事情我都無比惡心。”
可薄修齊頂著巴掌印神色不變,他端著湯碗舀起一勺遞到她嘴邊,她厭惡,死死地咬著牙。
他耐心地換了一份米飯,卻被苗以云一把推開。
瓷器在地板碎裂,薄修齊絲毫不惱,出去拿了掃把清潔。
可他返回房間時 ,卻見到讓他膽戰(zhàn)心驚的一面,苗以云死死握著一塊瓷片抵在脖頸上。
薄修齊心肝具裂,他看著苗以云甚至不敢大聲講話。
“讓我出去,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苗以云身體顫抖,可手指還是死死握住瓷片。
尖銳的瓷片已經(jīng)劃破她的手心和脖頸,流下一道道血跡。
薄修齊瞬間慌亂,手上的掃把都拿不住,他緊緊盯著瓷片,仿若那瓷片是劃在他的身上。
“云云,別…”
“讓我出去!”
即使知道這是苗以云威脅他做的假象,可他不敢用她的生命來賭。
薄修齊蒼白著臉慢慢后退,可到了大門前,他越發(fā)猶豫。
眼見瓷片已經(jīng)劃傷苗以云的手心,血水落在地板上,薄修齊手指顫抖,終于把門打開。
“云云,我放你走,你別這樣好嗎?我真的是愛你的。”
苗以云臉上全是厭惡:“你和李嬈親密相待的時候想的也是愛我嗎?”
薄修齊眼眶通紅,他想說是的。
他對著李嬈心里想著全是云云的臉。
可是他不能說,云云不僅不會相信,還會覺得他是變態(tài)。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兩點,宋明量終于打探到薄修齊的住處,他帶著一紙文件和警察,趕到隴御灣。
“薄先生,你已經(jīng)犯了綁架罪。”他把文件展開,將苗以云拉到后背,溫和的臉上滿是凌厲。
可薄修齊卻看也不看,目光還是緊緊盯著他身后的苗以云身上,看到她放下手中的瓷片才松了一口氣。
眼見薄修齊不理睬,宋明量冷哼,再次拿出一份文件甩在他面前。
“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你還記得吧?薄先生和苗女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離婚狀態(tài),請薄先生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薄修齊面色僵硬,他生平最討厭也最恨這份文件的存在。
家里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被他撕碎,宋明量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薄修齊撿起協(xié)議,頭一次正視了眼前的男人。
宋明量不再言語,帶著苗以云離開了別墅。
緊張壓抑地情緒終于得到緩和,苗以云靠著宋明量大哭,眼淚還沒落下卻被輕柔地擦去。
“別碰她!”
薄修齊大怒,他一看到苗以云被其他男人觸碰就失控。
可是一群警察圍在他身邊,遠去的兩人也不聽不到他的怒吼。
兩人折騰到凌晨三點才回到家,他看著苗以云一臉疲憊地進入房間內(nèi),在門外站了許久才轉(zhuǎn)身回家。
兩人門對門,是鄰居。
次日一早,宋明量按著門鈴給苗以云送早餐,半晌卻沒人開門。
他頓時心慌起來,腦子中閃現(xiàn)苗以云又被薄修齊神不知鬼不覺帶走的念頭。
他慌忙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門,看見躺在臥室內(nèi)的苗以云徒然松了一口氣。
沒走兩步,他一口氣又提起來。
床上的人滿臉潮.紅,閉著眼睛意識迷糊地在囈語。
宋明量伸出手指探上她的額頭,那滾熱的溫度快將他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