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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內。
宋明量一臉焦急的聽醫生的診斷:“這位小姐高燒應該是受傷后又受到驚嚇,且她單側腎缺失,腎功能波動異常 ,如果能有相配的腎.源移植,那么她的病情應該能好上不少。”
腎.源?
這三年來,他也找到了適配的腎臟源,可苗以云不知為何一直不愿接受移植。
況且這些年在他的照料下,她的身體越發健康,他也就歇了移植腎.源的心思。
如今再找,不知能否快速找到。
病房內的人已經蘇醒,宋明量收起擔憂,露出溫和的笑容,“阿云你覺得如何?”
“明量哥…”苗以云嗓子干澀,眼皮沉重。
“醫生說你需要腎移植,我已經在找,如果找到你會接受移植嗎?”
“我不要!”苗以云想也不想地否決。
宋明量不解,仍帶著擔憂的目光看著她。
“我之前已經接受過薄修齊的腎.源了,后來我又還給了他,挖腎的痛苦我已經承受過,現在我不想要任何人的腎,就這樣我沒事的。”
“好吧。”宋明量嘆氣,除了生命危險,他愿意接受且聽取苗以云的任何建議。
但他仍背地里尋找腎.源以備不時之需。
傍晚,苗以云的體溫已經徹底降下,唯有醫生開的點滴還沒有輸完。
宋明量帶著自己做的湯,一勺一勺地喂給她喝。
薄修齊正是這個時候闖進來的,眼前溫馨的一面如此和諧,而他像是個局外人。
他給云云的湯她一口不碰,宋明量給云云的湯她便一口口喝下去。
薄修齊抑制全身的暴怒才沒能將眼前的湯碗打翻。
“云云,我聽醫生說你需要腎.源,我身上還有一個腎,正好適配你,我......”
“快走,我不想看見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苗以云冰冷地打斷。
薄修齊臉色難堪,但仍站在病房內,“云云,你的身子比較差,我丟了兩個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苗以云閉上眼睛,她看都不想看到薄修齊。
“快走!”
薄修齊緩慢移動腳步,正當他走到門邊時,后方冷不丁傳來一句冰冷的話。
“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把腎摘下來給我,我就把那個好的腎也剝離下來送給你!”
這話一說完,薄修齊驚慌失措,“不,我不會的云云,你別這樣。”
可苗以云已經轉過身去 ,不愿再聽他的言語。
薄修齊失魂落魄地離開病房,原以為他就此死心,可第二日 ,他又穿戴整齊地走進病房內。
宋明量去接水他就去床邊坐著,宋明量去吃飯他也跑到床邊占著位置。
最后,苗以云實在受不了兩人搶位置似地虎視眈眈地盯著床邊,不準兩人靠近床邊一米距離,還另外找了個護工。
就這樣,持續呆了四五天。
第六天,苗以云終于要出院。
腎.源已經找到,當然她仍沒有接受移植。
護工在整理她的用品和衣物,門外跑進一個四五歲的小孩。
進去后看著兩個陌生的男人就哭著喊爸爸。
宋明量自然是能將自己摘出去的,他一向潔身自好,除了苗以云從不沾染女人。
即使是苗以云 ,他也一直秉持著大哥哥的角色照顧她。
所以面前這個小孩的親生父親一想便知。
薄修齊看著苗以云意味深長的臉色,心中暗道不妙,他仔細地看著小孩的面貌,卻發覺這孩子尤其像團團。
“團團?”他試探著開口。
小孩立刻哭著向他跑來。
自三年前他發現李嬈的所作所為,就和李嬈斷了關系,和團團也不再往來,只是每月照常給他打生活費。
期間無論李嬈怎么哭鬧,他都不予理會且不再相見。
如今再遇見,薄修齊心中五味雜陳,對著自己許久不見的親生兒子,他不能發泄怒火。
“Hellen,帶他回去。”薄修齊頂著苗以云譏諷的眼神,面色不佳。
可團團抱住他的大腿不松手,撕心裂肺地喊著“爸爸爸爸。”
薄修齊心中閃現出不忍,這個孩子雖然是李嬈生的,但是苗以云養了一年 ,他心中確實把他當做他和云云的孩子。
他將團團抱在懷里輕柔安撫,暗處觀察的人看到薄修齊露出憐憫,匆忙跑過來他痛哭。
“修齊,你不顧我,可不能不顧我們的孩子啊,他才四歲。”李嬈身著簡便,身上毫無飾品,連肩膀上的包包都換成帆布袋。
被薄修齊拋棄的這三年,除了團團每月的生活費 ,她過得尤其不堪。
此刻終于被他找到機會,但凡薄修齊對團團還有感情,她定然能夠東山再起。
可事實不如他所料,薄修齊陰沉著臉,在他的眼神下,助理一把將李嬈拉開。
她沉沉地摔在醫院冰涼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