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帶我去見家中長輩,我原以為張家長輩不會同意此事,沒想到見面時卻親熱的拉著我,好似我是他們精心挑選的兒媳一般。
后來我才知道緣由,張青硯曾立誓此生絕不娶妻,所以在他們眼里,不關(guān)我是幾嫁,是個人就行。
聽著下人們傳來的話,嘴角莫名的勾起。
所以日子怎么可能跟誰過都一樣,愛你的人會提前為你鋪好所有的路。
因得準(zhǔn)備婚禮,我暫時從張府搬了出去,現(xiàn)下在張青硯京中另一個院中。
我爹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日日蹲在府外,想讓我去求求牧塵,如今沈家被牧塵針對,短短幾日,已經(jīng)被罰數(shù)次。
當(dāng)日他對我和我娘做的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我只能做到不落井下石。
于是這幾日整日閉門不出,張青硯得知消息,不知說了什么,我爹果然沒有再找過來。
我爹走了,牧塵開始了。
他日日朝堂上與張青硯對罵,下朝了還蹲在我的門口,只是我日日閉門不出,一直沒有撞見。
這天門口的小廝慌忙進(jìn)來回話:“不好了,大人和牧將軍打起來了?!?/p>
想到張青硯那文人模樣,哪里是牧塵的對手,趕忙去門口看。
我趕到時,就見牧塵揪著張青硯的衣領(lǐng),手上還帶了血。
我沖上去僅僅拽著牧塵的手,生怕拳頭落在張青硯臉上。
“住手!你們還不快過來幫忙!”
牧塵收起手臂,低罵了句:“你他娘的別裝!剛才不是很能動手嗎?現(xiàn)在在這裝什么?!”
我心疼的看著張青硯,發(fā)現(xiàn)除了手上他身上完好無損。
牧塵暗罵一聲:“你沒看到我快他一直按著打嗎?他手還是打我打的!”
我眼神都未分給他,張青硯輕咳一聲說:“你怎么突然過來了,萬一不小心傷到你怎么辦。”
看著他寫作的右手如今受傷,心疼的不行,都怪我害的他受傷。
牧塵面露鄙夷:“你他娘的到底是不是文官。”
我牽著張青硯回府,冷聲說:“牧將軍,若是對我有意見,大可直接找我,何故對我未婚夫動手,難道是覺得言官參的不夠多嗎?”
牧塵冷笑說:“若非因為他,你現(xiàn)在還是我的妻子,奪妻之恨,你要我怎么自重?”
在牧府小心翼翼過了三年,我也忍到頭了。
“你不說我是不知羞恥之人嗎?在你眼里我不過是一個只會爬床耍心機(jī)的人而已,你這又是為什么?”
牧塵瞳孔猛縮,他沒想到那天和自己父親說的話被我聽到了。
他面色微紅,想說些什么卻說不出口。
“我那時并不知...”
“我同你解釋過,也曾將證據(jù)擺在你面前,可你不信我。”
看著牧塵我說出了積攢在心里三年的話,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我。
牧塵腳步微頓,想要拉我的手頓在了半空,下一刻還是不死心沖我抓來。
張青硯先行一步,將我護(hù)在身后,牧塵的手落了空,他雙目微紅的盯著我:“陛下下旨?xì)w還沈氏自由身,你不做沈氏就好了?!?/p>
張青硯一拳砸在牧塵臉上:“將軍不想明日對你的彈劾在加一條惦記同僚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