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那些裙下臣!你休想折辱我!”
眾所周知,百樂門的夜玫瑰婀娜多姿,長袖善舞。
最擅勾引男人,就連見慣風月的傅司令都中了招。
我不動如山,眸光瞟向門口:
“三爺不樂意走就是了,我門又沒關!”
傅平津卻仿佛腳下生了根,咬牙凝視我許久。
最后,拳頭松開,語氣無望:
“我愿意!”
外頭烈日燦燦,我卻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涼意侵襲四肢百骸。
那日,傅平津一身軍裝把我壓在身下。
我的指尖描過他的眉眼。
那種連心臟都顫栗的感覺熟悉又陌生。
七年前,我還在百樂門當舞女的時候,被北城商會的會長看中。
老東西膀大腰圓,紅粉無數,還有花柳病,我爬上了高橋,準備一躍而下。
傅平津趕到,單手摟著我的腰把我從橋上抱下來。
他的指尖夾著一支煙,臉上卻異常堅定:
“我去求司令,他就算再不喜歡我,但我用軍功跟他換,他也一定會出手幫你的!”
那一晚,我把自己徹底交給了傅平津。
眉眼深刻硬朗的男人捧著我的臉說:
“清恬,我將來一定會有出息,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少年眼中的決心比窗外的月亮還要恒定。
從五年前,一直照耀至今。
只可惜,如今他卻為了另一個女人跑來求我。
我被他折騰得渾身酸軟,長長的指甲掐著他背部肌肉:
“三爺,你可曾這般對過白薇?”
也小心翼翼的親吻過白薇的臉,說不許任何人欺負她嗎?
傅平津高大的身軀僵了一下,隨即邪笑著吻上我的腰窩。
“世人都說百樂門的夜玫瑰舞姿銷魂,慣會取悅男人,靠著床上這些手段,勾得久經沙場的傅司令都折了腰。”
“每每打完仗回來,都要宿在你的房里,夜夜寵幸。”
“你既先背叛了我,現如今又有什么資格問我這話?”
“你又何嘗干凈?”
眾所周知,我曾是傅三爺的女人。
迫于傅司令的權威,已經很久沒人敢在我面前提起我與傅平津的那段舊事。
可如今,傅平津非要撕開我的傷疤,戳著里面的嫩肉,問我疼不疼。
“我是不干凈!”
我踢開了傅平津穿衣起身。
“我是為了榮華富貴背棄了你。”
“你想聽我跟傅司令之間的床笫之私?好,我告訴你!”
“傅司令寶刀未老,又狠又瘋……”
“住口!”
傅平津紅著眼來捂我的嘴,把我壓在身下,扯碎了我的衣袍。
“骯臟!”
“太骯臟了!”
說著,俯身親了下來,說是親,不如說是掠奪。
他的吻沿著我的唇,滑到我的鎖骨,再一路往下……
我的腳趾蜷縮起來,身體過電般的顫栗。
生理性的眼淚浸了出來,又被他輕輕吮去。
“哭什么?”
“沒出息!”
我要嫁給傅司令的前夜,他也這么罵過我。
“哭什么?”
“沒出息!”
我確實不該哭的。
畢竟是我先選擇嫁給傅司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