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寧寧爬過去徒手去抓玻璃碎片。
她邊哭邊撿,手指被劃出血,她也不在意。
“都是我的錯,是我惹了弟妹生氣,害得時逸的心意白費…”
孟時逸慌忙過去攬住她,溫柔地哄:
“寧寧!別碰這些!”
他心疼地捧起她流血的手,厭惡地瞪著我:
“喬夢瑜,道歉!香水你可以不要,也可以砸了它,但不應(yīng)該這么粗暴地對嫂子。”
“嫂子只是想幫我們和好,她有什么錯?你知不知道她這兩年過得有多難?”
程寧寧淚如雨下,突然用力推開他:
“弟妹,周裕入獄后,時逸是我唯一的光,但他不屬于我,現(xiàn)在我把他還給你。”
“時逸,好好對夢瑜,多包容包容她。她畢竟是你的未婚妻,將來的孟太太。”
我冷笑一聲,直接走向門外。
“真會做戲。”
身后立刻傳來孟時逸的怒吼:
“她還不一定是孟太太!”
我腳步一頓,強(qiáng)壓下喉間的苦澀:
“我也不稀罕!”
這時,管家牽著程寧寧五歲的兒子走了進(jìn)來。
小男孩一看見我,就像頭小獸般沖過來,對著我的手狠狠咬下去。
“壞女人,不許欺負(fù)我媽媽!”
我疼得倒吸涼氣,本能地要推開他。
手指剛碰到他肩膀,他就哇地一聲哭出來,捂著肩膀在地上打滾:
“我討厭你,你搶了我爸爸,還欺負(fù)我媽媽……”
我看著這個被程寧寧教得滿口謊言的孩子。
他親爸周裕入獄兩年,程寧寧從沒帶他去探視過,反倒讓他把孟時逸當(dāng)成了父親。
而我,是搶了孟時逸的壞女人。
孟時逸從不解釋,只是笑笑:
“寶寶,別跟小孩子計較,隨他吧。我也不想他從小缺少父愛,長大后會自卑。”
程寧寧撲過去抱住兒子,染血的手撫過孩子的臉,母子倆頓時哭作一團(tuán)。
孟時逸沉著臉沖過來,揚(yáng)手就甩了我兩記耳光。
“喬夢瑜!”他眼尾泛紅,聲音嘶啞,“小樂才五歲!你怎么下得去手?”
“你瘋了?我什么時候打他了?”
程寧寧怯生生地聲音傳來:
“時逸,小樂的肩膀已經(jīng)青紫了。我們母子到底做錯了什么,嗚嗚嗚……”
她哭得抓心撓肺,那孩子趴在她懷里,眼神死死鎖住我,兇狠得像匹小狼。
孟時逸的眼神,和他一樣。
不是父子,勝似父子。
都一樣的恨我入骨。
我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放我走,你們一家三口就清凈了。”
孟時逸愣了一下,猛地松開手,轉(zhuǎn)身急吼吼地叫管家請醫(yī)生。
我渾渾噩噩著走出大門,招手?jǐn)r了輛出租車。
剛要上車,突然天旋地轉(zhuǎn)。
孟時逸竟把我扛了起來!
我狠狠咬在他脖子上,他悶哼一聲,說出來的話卻比冰還冷:
“你不是嫉妒嫂子懷孕嗎?那你也給我懷一個啊!”
他粗暴地將我摔在床上,隨即壓了上來。
我拼命掙扎,卻被他單手扣住雙腕按在頭頂。
他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我,聲音嘶啞:
“每次我說要孩子,你就敷衍說工作忙還在上升期,這兩年不考慮!八年了,我朋友們都當(dāng)爸爸了,就你的事業(yè)最重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