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即便我跟寧寧之間有什么,也是你逼的!”
他說完,低頭就要來吻我。
我冷淡地別開臉:
“你們孟家到現在都沒承認過我,我憑什么要跟你婚前生子,讓我的孩子當私生子?”
他身體猛地僵住,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就因為這?我對你的愛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
愛我?
多可笑的愛啊。
八年來,我像條搖尾乞憐的狗,在他母親輕蔑的目光中強撐笑臉。
為了能配得上孟家,我拼了命地工作,熬過無數個通宵。
可在他眼里,我的事業一文不值。
心像是被浸在冰水里,一點點沉到谷底。
我閉上眼,連爭辯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沉默良久,突然又俯身吻下來。
可無論他怎么溫情,我都無動于衷,甚至開始干嘔。
房門突然被撞開,程寧寧驚慌失措地轉過身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小樂非要找時逸玩積木,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話音未落,孟時逸立刻抽身離開。
聽著他們遠去的腳步聲,我的眼淚決了堤。
八年,從沒對我發過脾氣的男人,今天打了我,罵了我,最后頭也不回地去找別人的孩子。
我知道,那個滿心滿眼只有我的孟時逸,永遠消失了。
強忍心口的絞痛,我跌跌撞撞往外跑。
剛出大門,就被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攔住。
司機面無表情:“喬小姐,夫人要見您。”
孟家老宅里,我剛踏進客廳,一個愛馬仕包就狠狠砸在我額頭上。
孟母尖利的聲音傳來:
“連自己男人都看不住,你也配進我孟家的門?”
血順著眉骨流下來,我踉蹌著扶住茶幾。
她嫌惡地打量我:
“要不是時逸非你不可,就你這種沒爹沒媽的孤兒,我怎么會同意你嫁進來?”
“沒出息的東西!兩條路給你選,要么讓那個女人滾蛋,要么你自己滾!”
我知道孟家的往事。
孟時逸小時候,他父親就跟著白月光拋妻棄子遠走高飛。
是孟母一手撐起公司,又當爹又當媽把他拉扯大。
她要的兒媳,既要溫順聽話,又要能鎮得住場子。
可如今,我已經不想爭了。
不愛的男人爭來做什么?
“阿姨,我退出。”
她愣了一下,隨即露出譏誚的笑容:
“窩囊廢!果然是個沒有父母教養的孤兒,上不得臺面……”
“阿姨!”我猛地抬頭,眼眶灼熱,“我父母是車禍去世,我才會成了孤兒!如果他們還在,也一定會教我,臟了的男人,不要也罷!”
“倒是您,把兒子教成玩弄兄弟老婆的渣男,很值得驕傲嗎?”
孟母氣得渾身發抖,抄起茶杯就朝我砸來。
茶杯正中額頭,溫熱的血順著睫毛滴落。
傷上加傷的痛楚已經麻木。
可憑什么?
就因為我無父無母,就活該被這樣踐踏?
我彎腰撿起她剛才砸我的愛馬仕包,正要還擊,手腕卻被猛地扣住。
孟時逸一把奪過包扔在地上,不顧孟母的怒斥,拽著我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