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接連幾天,沈逸城都守在江慕楠的公寓樓下。
暴雨打濕他的西裝,夜晚的寒風凍僵他的手指,但他依然固執地站在那里。
江慕楠和宋瑾年每次出門,都能看到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他聲音沙啞,“慕楠……我們談談行嗎……”
每一次江慕楠都會別過臉,挽著宋瑾年的手臂快步離開,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沈逸城想追上去,卻被保安攔住。
“這位先生,請不要再騷擾住戶了!”
他攥緊拳頭望著他們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為什么?
為什么她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他?
某天清晨,宋瑾年終于忍無可忍,他獨自下樓走向站在梧桐樹下的沈逸城。
“沈逸城,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離慕楠遠一點。”
沈逸城抬頭,眼中滿是偏執的瘋狂:“她是我的妻子!”
“無論是法律上還是個人情感上,她都已經不是你妻子了!”
宋瑾年拿出手機,“如果你繼續騷擾她,我就報警。”
沈逸城突然笑了,笑容猙獰:“報警吧,如果這樣可以讓慕楠來見我,那就報警。”
他早已無藥可救,宋瑾年蹙眉,沒有理會他的挑釁,直接撥通了電話。
二十分鐘后,警笛聲由遠及近。
由于沈逸城的騷擾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江慕楠,最終被帶回警局。
他被強行帶上警車時,還在瘋狂拍打窗戶:“慕楠!我錯了慕楠!”
但江慕楠始終沒有回頭,背影決絕。
而在警局被拷問后,他被當地警察遣返回國。
回國的飛機上,沈逸城像個行尸走肉,空姐遞來的餐食他一口沒動,酒卻喝了一杯又一杯。
十二小時后,飛機降落在國內機場。
沈逸城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郊區的別墅,那里曾經是他和江慕楠的婚房,現在卻成了囚禁林詩怡的牢籠。
推開地下室的門,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
林詩怡蜷縮在角落,身上還穿著那件臟污的白裙,只是早已破爛不堪。
聽到腳步聲,她驚恐地抬頭,隨即像受驚的動物般往后縮。
“不……不要、不要打我……”她聲音嘶啞,精神顯然已經崩潰。
久違地看到她,沈逸城慢條斯理地脫下西裝外套,挽起袖口。
“聽說你這幾天不太老實啊?”
保鏢上前匯報:“她一直想逃跑,還試圖自殺,但是被我們攔下來了。”
沈逸城冷笑一聲,蹲下身掐住林詩怡的下巴:“想死?沒那么容易。”
“你知道因為你干的好事,慕楠已經徹底放棄我了嗎?”
他甩開她,對保鏢吩咐:“把那些證據發到網上,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當晚,一則爆炸性新聞席卷全網。
《驚天反轉!林詩怡買兇殺人,受害者竟是前代理律師江慕楠》
新聞里詳細列出了林詩怡的銀行轉賬記錄、與兇手的通話錄音,甚至還有她教唆前夫捅傷江慕楠的視頻證據。
大家都想起了當初林詩怡拍視頻造謠江慕楠是收錢辦事的無良律師,而現在他們翻出早年江慕楠勝訴的新聞,才發現她是一個好律師。
輿論徹底反轉,曾經唾罵江慕楠的人,現在紛紛為她鳴不平。
【天啊!原來江律師才是受害者!】
【之前罵過江律師的人,都滾出來道歉!】
【這種毒婦應該判刑!】
新聞爆發后,警方迅速逮捕了林詩怡。
法庭上,她歇斯底里地尖叫:“都是沈逸城叫我干的!!”
但沒人相信一個精神失常的罪犯。
最終,林詩怡被判刑。
判決當天,沈逸城去見了監獄長。
他將一張支票推過去,“好好照顧她,我要她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監獄長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從此,林詩怡的飯菜里總是混著泥土,半夜會有人突然澆她一桶冰水,在同一間牢房里的人總是欺負她,將她打的頭破血流,獄警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最可怕的是,每當她快要崩潰時,獄警就會給她注射鎮靜劑,讓她保持清醒地承受這一切。
處理完林詩怡,沈逸城回到空蕩蕩的別墅。
這里曾經有江慕楠插的鮮花,有她精心挑選的窗簾,有她熬夜等他時留下的飯菜。
現在,只剩下一片死寂。
他打開保險箱,取出那份離婚協議,江慕楠的簽名清晰刺目。
手機突然響起,是助理發來的消息。
發來的照片上,江慕楠站在陽光下,笑容明媚如初。
而她身邊,宋瑾年正溫柔地為她披上外套。
沈逸城盯著照片,突然將手機狠狠砸向墻壁!
“啊!!!”
他像頭受傷的野獸般嘶吼,抓起桌上的玻璃杯把客廳砸得一片狼藉。
窗外,暴雨傾盆。
就像他此刻潰不成軍的心。
就像他永遠失去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