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
陳薇薇跪在地上,雙手顫抖著抱住孩子,眼淚橫飛地擦著孩子額頭的擦傷。
“別嚇我,果果你睜眼看看我……嗚嗚嗚……”
這時候喬京孑急匆匆跑進門,看見的就是陳薇薇抱著果果哭。
“怎么回事!”
“哥,我親眼看到的!嫂子怎么能把果果推下樓梯呢!!”
陳薇薇像是終于鼓起了全部勇氣說出真相,哭得梨花帶雨,
“她不喜歡果果就算了,怎么還動手呢?”
喬京孑猛地抱起果果,神色焦急,懷里,果果小心拉住他的衣袖,可憐地說:
“爸爸,我沒事,阿姨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摔的。”
聞言,喬京孑瞪向我,眼里帶著我陌生的冷意。
“林徵,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惡毒了?!你最好祈禱孩子沒事。”
他站在她面前,聲音低得嚇人,
“真是我把你寵壞了,如果果果出事,你也別出現在我面前了。”
這句話像釘子一樣釘進我耳膜。
我什么都沒說,甚至連一句爭辯的話都說不出來。
喬京孑明明沒看見現場,卻輕而易舉就相信了這對母子的話。
我只覺得四肢漸漸發冷,一股寒意從腳底升到頭頂。
我以為愛了我七年的男人,他認定我惡毒,認定我有意傷人。
坐上回家的車,我思考了很久很久,終于拿起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電話接通得很快,那邊是飯局上的嘈雜聲,“喂?乖乖?怎么想起來給爸爸打電話?”
“是不是最近受委屈了?還是想爸爸了?要不要回家和爸爸住兩天?”
聽見爸爸一如既往關心的話,我險些控制不住情緒。
當初我執意嫁給喬京孑,和爸爸爭論吵架,他一下子老了很多,卻依舊順從了我的決定。
可如今看來,是我錯了,我應該從一開始就聽爸爸的話。
我嗓子干澀,
“爸……你當初說的那個聯姻的事,還算不算?”
對面明顯一頓,緊接著大笑:
“當然算啊!你怎么突然問這個?我這剛好和人家老爺子吃飯呢,他兒子這七年一直單著,他爸都快急瘋了!”
我爸這句話說完,我似乎聽見手機對面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嗓音,笑著說:“叔,不帶你這樣揭我短的。”
可我沒聽出來是誰,或者說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手機里。
我閉了閉眼,聲音沙啞卻干脆,
“你安排吧,越快越好,直接簽字都可以,我配合。”
父親頓了頓,意識到我認真的,忙起身去了安靜的地方,聲音里多了幾分猶疑,
“乖乖啊,你跟喬京孑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啊?不是在開玩笑吧,你們不是都結婚七年了?你們離婚了?”
父親的疑問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該怎么告訴他,我沒有結婚,哪里來的離婚呢?
“我和他,本就沒結婚。”
我打斷父親接下來的問話,只是把私家偵探發我的東西一股腦發給了他,
“爸,反正聯姻的事,你給我安排吧,這次我什么都聽你的。”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手機屏幕暗下來,映出我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