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躺,足足半月。
宮中出了件大事,囂張的刺客從正門而入。
提劍斬殺門衛(wèi)幾十余人,最后刺入皇后胸膛,但不致命。
明月繪聲繪色給我講的時候,我隱隱覺得不妙。
照著規(guī)矩得入宮看望,陸宴昭倚在雕花木椅上,懶懶開口,“你不想去便不去。”
說著給明月一個眼神,她自顧退了下去,掩門。
“不行,萬一你又被刺殺怎么辦?”
他好笑起來,“你不會真認為我沒有自保能力吧?”
我給他斟了杯茶,“可你不是不能漏鋒芒嗎?”
陸宴昭接過茶抿了口。
轉(zhuǎn)而面色一沉,“都欺負到頭上了,哪還有藏著的道理。”
話鋒一轉(zhuǎn),懶散的神色落在我身上。
茶盞落下,好整以暇,“夫人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玉質(zhì)般的骨節(jié)摩挲杯口,“最近這殷勤獻的有點多。”
陸宴昭心思太細,本來還想悄無生息討好。
話及于此,索性攤開了。
起身行了一禮,斟酌著平常人家的言語,“夫君細致入微。”
他的眼神瞬間煥然明亮,是我未曾見過的神色,笑的溫潤玉質(zhì)般的金貴。
“不管未來你想如何成就,傅家必然會全力助你。如果,傅家有難,殿下會出手嗎?”
能得一顆定心丸,自然比自己瞎琢磨要好。
“所以……夫人替我擋劍、深夜送吃食、噓寒問暖都是為了幫家族謀個穩(wěn)當?”
剛剛金尊玉貴的氣質(zhì),又突然冷了下來,不知道哪里開罪他了。
可不得要他一句承諾,因為他很快會娶駐守遠疆的蕭騎將軍的女兒蕭月,并得此兵力。
想不知道都難。
坊間以此傳為佳話,豆蔻年華嬌養(yǎng)的蕭月,自小對風(fēng)清月朗的七皇子芳心暗許。
即使經(jīng)那次落水,智力受損,仍然不離不棄,執(zhí)意嫁與。不求榮華富貴,但求同氣連枝。
想到我因圖安穩(wěn),搶了那姑娘的正室,不覺心有愧。
最后只得一句,你寬心養(yǎng)傷,便甩袖離去。
這還沒得帝王之位呢,便受到伴君如伴虎的氣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