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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厲宴臣第三次守在手術(shù)室門前。
第一次是樂樂做手術(shù),第二次是喬梵音搶救,這一次是他的親生骨肉即將保不住。
厲老爺子在門口急地團團轉(zhuǎn),憤怒地教訓(xùn)著厲宴臣:
“你明知道溫檸她懷著我們厲家的骨肉,為什么要刺激她!什么事不能等溫檸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還有你上次退婚那件事,你知不知道大家都是怎么議論你,怎么議論我們厲家!我一大把年紀(jì)還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你到底這么了!誰給你下降頭了!”
厲宴臣低著頭,指節(jié)泛起青筋:“溫檸她害死了樂樂,我......”
“所以,你這些天的瘋狂行為,都是為了喬梵音和樂樂?”厲老爺子冷冷打斷,“別忘了,當(dāng)初娶喬梵音的時候你向我保證過,絕對不會對喬梵音動心!”
厲宴臣不禁攥緊雙拳。
沒錯,他確實答應(yīng)過厲老爺子,絕對不會對喬梵音動心。
可是現(xiàn)在,他似乎食言了。
就在這時,手術(shù)室的門忽然打開,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走了出來:“溫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沒保住,但是軒軒還有希望,你們誰是A型血,趕快給軒軒輸血!”
厲宴臣頓時愣在原地。
他和溫檸都是O型血,軒軒怎么可能是A型血?
厲宴臣聲音有些顫抖:“醫(yī)生,你是不是驗錯了?”
“絕對沒錯,軒軒他就是A型血!”
一股怒氣直沖厲宴臣的腦袋,他怒不可遏地沖進手術(shù)室,一把將躺在病床上輸血的溫檸揪了起來。
“你個賤·人!蕩·婦!軒軒究竟是誰的孩子!”
溫檸剛沒了一個孩子,身體虛弱,心里正怨恨著害死她孩子的厲宴臣。
如今看到厲宴臣不禁沒有絲毫愧疚,反而質(zhì)問她的不是,頓時一股怨氣直沖天靈蓋。
“你還好意思問我,要不是你推我,軒軒就不會受傷,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會沒了!”
“沒錯,軒軒是我在國外跟別人生的孩子,怎樣!?”
“只允許你在國內(nèi)沾花捻草和別人結(jié)為夫妻,不允許我在國外快活嗎!?厲宴臣你活該,你活該眾叛親離,活該這輩子沒有一個愛你的人!”
溫檸徹底喪失了希望。
當(dāng)厲宴臣親手把她推倒,看著她倒在血泊卻無動于衷時,那一刻溫檸已經(jīng)心死了。
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又沒了,她徹底絕望,扎心的話脫口而出。
“你活該這輩子沒有孩子,要不是你對樂樂疏忽照顧,要不是你放任所有人欺負喬梵音,樂樂怎么會死?喬梵音怎么會死?我看他們都是因你而死!”
這些話厲宴臣何嘗不知道,可他一直在麻痹自己,如今溫檸將真相揭開,厲宴臣怒不可遏,抬手就想打溫檸。
就在這時,厲老爺子走了進來,正好聽到溫檸說肚子里的孩子沒了,軒軒也不是厲家的種。
氣急攻心之下,厲老爺子身體一歪,倒了下去。
“爺爺?爺爺!”
手術(shù)室響徹厲宴臣撕心裂肺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