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利落的想要關上窗戶,卻在抓住窗檐時眼前一黑。
來不及反應,我被一下子撲到地上,后腦勺在撞到地的前一刻被一只寬厚的手托住。
“救——!”
剛想呼救就被捂住了嘴,我眼睛中流露出害怕與恐懼,借著月色我終于看清了壓在自己身上、穿著一襲黑衣、面容俊朗卻又熟悉的人。
竟是故人。
3.
“小魚小魚你別喊,是我!”
唐道霖壓著嗓子在我耳邊輕聲說著,快要喘不上氣的我點點頭,在他撤開手的下一秒嗆咳著、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緩了好一會,我不知道自己面色紅暈、眼尾含淚的樣子給了唐道霖多大的沖擊,自顧自的坐到桌邊倒了一杯茶喝著。
我抬頭看向緊盯著自己的唐道霖,雙目無聲地在空中對峙,最后我敗下陣來,努力保持著內心的平靜,垂下眼輕聲問道:
“你來做什么?這時候不該在家與唐大帥一起賀中秋嗎?”
“我爹今日來找你了?”
唐道霖毫不客氣地走到我身前抓起我的手,一只手抓起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對視。
“是又如何?”
“你答應他了?”
見我點頭,他像是瘋了般把我拉起來扔到床上,不顧我的拒絕強行壓下來。
我拼命掙扎著卻抵不過他巨大的力氣,雙手被交叉壓過頭頂,我緊緊閉上眼被迫接受著他的親吻,很快便因為缺氧敗下陣來。
過了許久他終于起身,抓住我手腕的大手卻一點沒松力氣。
隔著淚霧,我看向他終于難以自抑的帶著哭腔質問道:
“你還回來做什么?當初說過的,你若是走了便永不再見。”
我顛沛流離的前半生也并不全是苦痛與陰暗,至少在束發之年唐道霖曾短暫的給我帶來過幾分希望與光明,至少那時我還無論如何都說不出“我本是女嬌娥,又怎是男兒郎”這種話的。
我和唐道霖相識于一次意外。
師姐喊我外出給她買些胭脂水粉,長大已經懂得察言觀色的我嘴甜又長得乖巧,還主動幫師兄師姐跑腿做事,他們漸漸對我的態度好起來,有時還會給我幾枚銅板去買點糖吃。
可是苦都在小時候吃完了,誰還會相信那一點點虛假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