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放在桌上的盒子打開,重新拿出了那支蝴蝶簪子遞給他。
周賜接過去,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我看著他的傻樣兒,噗嗤笑了出來,“給我戴上啊,這簪子不是送給我的嗎?”
“……”
周賜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又驚又喜地看著我,給我插簪子的時候笨手笨腳的,好幾次才插好。
我嘴里嫌棄他:“笨死了。”
周賜也不生氣,呵呵笑著,“那我多練練,下回保證不會弄疼你的。”
“……”
周賜還在看著我傻笑,笑得我忍無可忍,最后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自從我答應周賜先跟他處一段時間之后,這人一天恨不得往我們家跑三趟。
知道我喜歡花草這些,周賜去買了一堆的花花草草回來,親手在院子里外都種滿了。
連我娘也說,我是踩了狗屎運。
我娘又忍不住嘮叨我爹,說他看走了眼,害我白白搭進去四年的青春。
若是我一開始就嫁給周賜,說不準現在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快入冬的時候,我給周賜送了雙靴子,這是從北方運過來的暢銷貨,貨郎拉了一車過來不到半天就賣完了。
幸虧我提前問了周賜的鞋碼,又和這相熟的貨郎打了個招呼,他才給我留了一雙。
這靴子是鹿皮做的,防水又保暖。
周賜經常在外頭走鏢,所以鞋子磨損的很快。
我不會做鞋子,所以便給他買了一雙。
饒是如此,周賜也高興壞了,拿著我送他的靴子愛不釋手,又怕我笑他傻,依依不舍地放下靴子拉著我去看他種的花草。
除了其他的花草,院子里還種了十幾棵梅樹,都已經成活了,葉子綠汪汪的。
我一直都很喜歡梅花。
小時候我爹給我在院子里種了兩株,不過只活了兩年,連花都沒有開就莫名其妙的枯死了。
我很是難過了一段時間。
就連和玩伴們一起偷溜出去摘果子也開心不起來。
后來周賜知道了,他不知道從哪里摘了一把梅花給我,渾身上下臟兮兮的,把梅花塞給我之后就齜牙咧嘴一瘸一拐地跑了。
過了一年多我才知道,原來那梅花是周賜去山上摘的,因為下雨路滑,他下山的時候摔了一跤,所以才會渾身臟兮兮一瘸一拐的。
最近我總是會在某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回想起小時候和周賜有關的點點滴滴。
越是回想,才越發現他的好。
“阿賜。”
周賜正蹲在幾株金茶花跟前,比劃著要摘哪朵給我。
聽見我叫他,周賜轉頭看過來,我笑瞇瞇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謝謝你。”
“……”周賜霎時紅了一張英俊的臉。
這人看著人高馬大的,實則純情得很,我偶爾說幾句情話逗逗他,周賜能從臉頰紅到脖子根兒上。
“阿、阿貞……”
周賜支支吾吾的,“你下次親我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說一聲啊,我好、好做個準備。”
“噗”,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左右看了看,周圍沒有人,于是拉著他重新蹲下來,靠近過去,在他耳邊小聲說:“那你準備一下,我要親你嘴巴了。”
周賜的耳朵紅的仿佛要滴血。
我親過去的時候,他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似的,緊緊抓住了我的手。
“阿、阿貞,你這是在輕薄我嗎?”
“……”
這個傻蛋,我沒好氣地在他唇角處咬了一口,“不樂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