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過去扶她。圍觀的村民看見我，紛紛后退。

過來："天沒亮時聽見電鋸聲...出來看就見四五個戴口罩的人...""是趙金虎干的！

"我沖著人群大喊，"你們都知道對不對？誰看見是誰干的了？"人群沉默著。

張嬸拽著她兒子往回走，小聲嘀咕："別多管閑事...""周野。

"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趙老三帶著幾個混混走過來，手里還拎著把電鋸，

"聽說你家果樹得病了，我們好心幫你處理掉，不用謝。"我抄起地上一截斷枝就要撲上去，

母親死死抱住我的腰："小野！別！"趙老三哈哈大笑："大學生就是不一樣，脾氣挺大啊。

"他突然沉下臉，"虎哥讓我帶個話：再敢去告狀，下次鋸的就不是樹了。"他們揚長而去。

我扶母親回家，發現院門上用紅漆噴著四個猙獰的大字："貪官家屬"。

母親一進屋就癱在了床上。我給她倒了杯水，發現她的手抖得根本拿不住杯子。"媽，

我們去縣里...""沒用的。"母親搖搖頭，

"趙金虎的連襟在縣紀委...你爸告狀那天就說過，這條路走不通。"我摸出手機，

猶豫著要不要撥那個神秘號碼。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騷動。"快！去叫村醫！

"有人大喊。我跑出門，看見幾個村民抬著個滿身是泥的孩子往衛生所跑。

那孩子約莫七八歲，腿上鮮血直流。"怎么回事？"我問一個跟在后面的婦女。

"小剛上學路上掉進塌陷的路坑里了，鋼筋把腿劃了道大口子。"婦女抹著眼淚，

"這破路...修路的錢都喂狗了！"人群后面，

一個穿淺藍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孩氣喘吁吁地追上來，懷里還抱著幾本濕漉漉的書。

她看上去二十出頭，瓜子臉，馬尾辮，眼睛紅紅的。"林老師，

不怪你..."受傷孩子的母親安慰她。原來是村小學的老師。我正想回屋，

突然聽見她帶著哭腔的怒斥："趙金虎！你出來看看！這就是你說的質量達標？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趙金虎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路邊，臉色陰沉："林小雨，注意你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