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他抬眼時眸光清冽如刀，哪有半分癡態(tài)，"每次靠近你，我就像在做夢。

"銅鏡照出我瞬間蒼白的臉——右耳垂已經(jīng)變成稻草質(zhì)地。雷雨夜，

他把我抵在雕花拔步床上。雨水順著他的下頜滴在我鎖骨，燙得驚人。"說！

"他掐著我下巴逼問，"為什么我夢里全是燃燒的稻草人？"我咬破指尖點在他眉心，

他晃了晃栽進(jìn)錦被。撫過他恢復(fù)呆滯的睡顏時，我摸到滿手濕熱——他在昏迷中流淚了。

屋檐傳來月老的嘆息："現(xiàn)在你知道，為何仙凡不能相戀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我對著銅鏡解開衣帶。胸腹間大片皮膚已經(jīng)稻草化，輕輕一碰就簌簌掉渣。最可怕的是，

那些脫落的草莖落地即燃，

灰燼里浮出極細(xì)的紅線——全是王子服這些年給我編的小玩意兒化成的。"以情為籠，

以魂為飼。"月老的聲音從鏡中傳來，"等他完全恢復(fù)那日，就是你現(xiàn)原形之時。

"鏡面突然映出我未來的模樣：一個熊熊燃燒的稻草人，懷里抱著啼哭的嬰兒。

我開始往王子服的藥湯里滴血。"少奶奶，這..."廚娘盯著我割破的手指，欲言又止。

"老參太燥，加點血能中和藥性。"我面不改色地撒謊，看著殷紅的血珠墜入烏黑湯藥。

這是我從月老殿偷來的法子——仙婢的血，能暫緩情絲對他魂魄的侵蝕。

王子服乖乖喝下藥湯，唇邊沾著一點猩紅。他突然抬頭："甜。"我心臟漏跳一拍。

"少爺會算賬了！"管家狂喜的聲音傳遍回廊。我提著裙擺奔向書房，

卻在門外僵住——王子服正執(zhí)筆批閱田莊賬簿，眉目沉靜如深潭。聽到動靜他抬眼望來，

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鋒："稻草精？"雷聲炸響的瞬間，他掐住我脖子按在書架上，

賬冊嘩啦啦散落一地："為什么我每次聞到稻草香就頭痛欲裂？"暴雨拍打窗欞時，

我在他身上施法。他掙扎的力道大得驚人。"睡吧。"我咬破舌尖將血點在他眉心，

"醒來就..."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嬰寧..." 這是我第一次聽他叫對名字。

仙術(shù)生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