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餐廳門被推開，雨晴匆匆走進來，頭發有些凌亂，臉頰泛紅。

"對不起，會議拖得太久了。"她在我對面坐下，伸手想握住我的手，

卻在碰到我之前縮了回去，"你等很久了吧？""還好。"我推開面前的餐盤，"菜涼了，

我讓他們重新上一份。""不用了，我不太餓。"她抿了抿嘴唇，目光游移，

"最近項目太忙了，壓力很大。

"我注視著她精致的妝容和耳垂上那對珍珠耳環——那是我們結婚時我送給她的。

她今天顯然精心打扮過，不是為了我們的紀念日，而是為了那個所謂的"客戶會議"。

"什么項目這么急？"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只是好奇而非質問。

"就是...那個跨國并購案，你知道的。"她低頭整理餐巾，避開我的視線，"對了，

下周我可能要去上海出差幾天。""和誰一起去？""團隊里的幾個人，還有...程遠。

"她說出這個名字時聲音明顯輕了下去。程遠。這個名字像一把鈍刀緩慢地插入我的胸口。

林雨晴大學時的學長，她曾經的白月光，那個在她日記本里出現頻率比我還高的名字。

兩年前去了美國，現在回來了？"他什么時候回國的？"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變得僵硬。

"上周。"雨晴終于抬頭看我，眼睛里有一種我讀不懂的情緒，

"他是這次并購案的美方代表，公司特意請他回來負責這個項目。"我點點頭，沒再追問。

晚餐在沉默中結束，雨晴的手機在包里震動了幾次，她都沒有理會。回家的出租車上，

她靠在我肩上假寐，睫毛輕輕顫抖，我知道她沒睡著。我們的公寓在城東一個安靜的小區，

三年前結婚時買的。雨晴一進門就說累了要洗澡，我坐在客廳沙發上，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

目光落在書房的半掩的門上。雨晴最近經常把自己關在書房"加班"，而且總是鎖門。

以前她從不這樣。我起身走向書房，門沒鎖，我輕輕推開。她的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

屏幕還亮著，顯示著一份英文文件。我本不想窺探，

但一個熟悉的簽名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