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不悅地蹙了下眉。也沒說什么。隨便點了兩樣。一天結束。哥哥看著賬單疑惑不解。

“羊肉串怎么一份沒賣出去？”我聳了聳肩，滿臉無辜?！澳銉r格定太高了吧。

”他嘀咕：“也就貴一塊錢，算了，再試幾天吧。”準備的‘黑心肉’沒賣出去。

為了節省成本，他又打起了別的主意。深夜，寂靜無人的后街小巷。窨井蓋被掀開。

哥哥拿著抽油機，嫂子拎桶。我拿著手電燈，為他們照明。順帶著把風。我蹲著的地方不遠。

下水道的惡臭隨風吹來。我趕忙屏住呼吸。雙手握緊手電，指尖夾住手機。正在錄制視頻。

他們抽上來滿滿兩大桶。興奮地拎到餐館后廚，開始加工。先把從下水道里抽上來的地溝油，

倒進鍋里煮。難聞的煙霧瞬間充斥整個后廚。我拿了條濕毛巾捂住口鼻。

使勁揮開面前的霧氣。盡量拍得清晰一些。油鍋沸騰之后，等了約半個鐘頭。待油溫下降，

用一口小鍋，把里面的浮油撈出來。倒入食用油桶里。‘黑心牌地溝油’就做好了。睡前，

我跟往常一樣上傳視頻。沒想到熱度突然高漲。甚至上了前排搜索詞條。

底下的評論全在罵：“真他媽惡心，這誰敢吃？”“哪家店？給個位置避避雷?！薄安?，

這是給人吃的？”“老鼠肉充當羊肉賣？你生兒子沒屁眼?！薄暗販嫌驮瓉硎沁@么做的，

我要吐了?！薄浇娜苏J出了視頻里的主人公。爆出了哥哥和嫂子的名字。

還有今天來店里吃過飯的客人。嚷嚷著要去洗胃。還說幸好沒點羊肉串。

有人迅速評論：“服務員說沒準備羊肉串，讓我點別的。”“對對對，

服務員也是這么跟我說的?！薄斑@服務員還挺有良心。”“我看這些視頻，

就是這個服務員拍的吧?！薄榕榕椤业姆块T被拍得震天響?！疤沼?，

你他媽給老子出來！”“我竟然害我，賤人！”這件事遲早要攤牌，我起身穿好衣服。

房門突然被大力踹開。哥哥兇神惡煞地走過來，揚手給了我一巴掌。我被打得眼冒金星。

他指著我嘰里咕嚕地辱罵?！拔宜麐寣δ悴诲e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