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阿依慕掙扎著要爬起來，"她是......"沈玉瑤已經抓住彎刀。

她沒砍向繩索，反而狠狠劃向自己心口的刺青。血噴出來的剎那，整座山崖突然開始震動。

"血祭！"阿依慕聲音都變了調，"她在召喚......"巨石滾落的聲音淹沒了她的話。

我拖著阿依慕往巖縫里躲，看見沈玉瑤像片破布似的往下墜。她還在笑，

嘴巴一張一合說著什么。我看懂了。她說的是："姐姐，棺材。"山崩地裂中，

那口琉璃棺材居然從地底升了上來。棺蓋大開，里面躺著個穿嫁衣的女人。

這次不是傀儡——是我前世腐爛的尸體。蕭景珩的白馬人立而起。

他張弓搭箭的姿勢我太熟悉了，前世他就是這樣一箭射穿敵軍統帥的喉嚨。箭卻射偏了。

棺材里的"我"突然坐起來，腐爛的手指筆直指向阿依慕。更多巨石從山體剝落，

露出后面黑黝黝的洞口——是藏寶窟的真正入口。

慕的指甲摳進我肉里："她在......召喚我......"我掰開她手指塞進塊碎玉。

這是從赫連梟眼眶里掉出來的，浸透了人血。阿依慕突然安靜下來，瞳孔縮成針尖大小。

蕭景珩的第二箭到了。這次射中棺材里伸出的腐手，箭頭上綁著的火油瞬間爆燃。

焦臭味里混著奇怪的香氣，像極了沈玉瑤閨房用的熏香。"退后！

"蕭景珩的吼聲被風吹得七零八落。已經晚了。棺材炸開的瞬間，無數藍蝴蝶從里面涌出來。

每只翅膀上都長著人臉，是沈玉瑤的眉眼。阿依慕開始用樓蘭語念咒。

她后背的孔雀刺青滲出血珠，居然在蠕動。我這才發現那不是刺青，是皮下埋著的活物。

最近的藍蝴蝶撲到我臉上。翅膀刮過眼皮時，

我看見了沈玉瑤的記憶片段：她十歲那年掉進荷花池，

親說要把我許給蕭家；她在赫連梟床上看見過我的畫像......最后那個畫面突然卡住。

蝴蝶翅膀裂開，露出里面細小的齒輪。又是機關術。"趴下！"蕭景珩撲過來時，

我正捏碎第三只蝴蝶。齒輪扎進掌心，疼得鉆心。他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