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方是葉云州早已簽好的名字。那工整娟秀的字跡將姜暮的思緒拉回大學時光，

她第一次收到葉云州情書時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那封情書她至今仍珍藏著，

上面的字跡與眼前的一模一樣。葉云州平日很少動筆寫字，

她見過葉云州字跡的次數屈指可數。本以為下次再見到他的字，會是一封新的情書，

卻萬萬沒想到，時隔多年再次相見，竟會是在簽署離婚協議的時候。“我不會簽的，

我說過我不會離婚。”“公司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不勞你費心了。

”姜暮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喬心妍不慌不忙地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臂，

挑眉朝著姜暮的背影說道：“當真？”就在這時，姜暮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接通電話，

臉色漸漸變得凝重。“現在恐怕連你最后的籌碼都沒了吧？

”喬心妍露出一副早有預料的神情。姜暮憤然轉身，

目光中帶著怨懟與恨意看向喬心妍：“這是你搞的鬼？”喬心妍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我原以為喬小姐不會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喬心妍坐直身子，從包里掏出一支鋼筆，

貼心地打開筆帽遞到姜暮面前，抬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我從未說過自己有多正派，

姜總難道忘了？我還喜歡有婦之夫呢。”這句話讓姜暮一時語塞，她沒有再回應，

而是怔怔地盯著面前的文件，她固然深愛著葉云州，

卻也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喬心妍也沒有催促，只是自顧自地喝起茶來。

一杯茶下肚，姜暮的眼眶已有些泛紅，可喬心妍從她微微顫抖的指尖，已然猜到了答案。

“我簽。”姜暮輕輕嘆了口氣，隨即迅速拿起鋼筆，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