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張虎答應過我……只要大家安分地幫他挖礦，所有礦挖完了，就會開閘放水。

”我冷笑：“他的話你也信？你忘了村長是怎么死的？”趙二狗的臉更白了，

整個人像失去了血色。看著嚇傻的趙二狗，畢竟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孩，

心里軟了一下：“可你現在呢，拿全村人的命就換他一句空話。”我沒再打他，手緩緩松開，

頓了頓，我盯著他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這里的事，你有沒有告訴張虎？

”他急了，連連搖頭：“沒有！真的沒說！”我看著他，許久沒說話。最終，

趙二狗在我的注視下，哆哆嗦嗦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角。看著二狗還有點稚嫩的臉龐，

嘆了口氣：“算你還有點良心。”我站直了身體，拍了拍褲子上的土：“回去吧。

”“從今天起，別再犯傻。”“咱們只有挖到新的水源才能活下去。”趙二狗跪在地上，

沒動。直到我轉身走了幾步，他才哽咽著喊了一句：“明哥……我還來得及嗎？

”我沒有回頭，只是輕輕說了句：“現在回頭，就來得及。”趙二狗從地上飛快的爬起來，

跑到我面前：“明哥，我去張虎那里打聽消息。”看著臉上還掛著眼淚的趙二狗，

終究有點不忍心：“危險。”趙二狗抹了一把眼淚，裂開嘴：“不怕。

”7趙二狗還是去了張虎的地盤。他一晚上沒睡，就在他在張虎屋門口角落里徘徊，

想著怎么可以打探消息而不被起疑時。

突然——窗戶縫隙里傳出了張虎的聲音：“等他們把鐵礦挖得差不多了，把帶頭的幾個殺了，

其他人的水全部斷掉，看他們怎么反抗。”趙二狗整個人像被潑了一盆冰水，腳下一軟，

差點跌倒。原來……我們這些人，在張虎眼里連人都不算。只是工具，用完了就扔。

他站在角落里，手抖得厲害，喉嚨發緊，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他突然想起那天在山上，

明哥跪在地上哭著埋母親的樣子。想起村口渾身是傷的村長。想起村里那些孩子，

一個個渴得嘴唇開裂，卻還在唱著童謠滿村跑。他轉身就跑，一口氣跑到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