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生我前一天還在田里干活！"他突然掐住林晚的脖子："說！是不是想打掉我的種？

"林晚的視線開始模糊，卻注意到何魁左手無名指在發抖——這是他極度不安時的生理反應。

這個發現讓她在窒息中感到一絲荒謬的快意：原來施暴者也會害怕。

……她撐著身體檢查臥室，發現攝像頭歪在一邊。

這是個機會——王阿姨上周悄悄塞給她的老人機還藏在馬桶水箱里。浴室里，

林晚放水做掩護，取出那臺老式諾基亞。13通訊錄里只有一個號碼，備注"王"。

她按下撥打鍵，響了三聲就掛斷——這是她們約定的暗號。十分鐘后，門鈴響了。透過貓眼，

林晚看見王阿姨拎著菜籃子站在門口。"小林啊，我買多了雞蛋。"老太太聲音洪亮，

"你男人不在家吧？"林晚開門接過籃子，底部藏著兩板消炎藥和一本《反家暴法解讀》。

書頁間夾著張紙條：「下周有律師來社區咨詢，穿紅衣服的。」"謝謝王阿姨。

"林晚聲音哽咽。"謝啥，我女兒以前..."老人突然收聲，警惕地看了眼對門，

"記得把蛋殼碾碎再扔，別讓他發現你吃了雙份。"林晚點頭，

在籃子里摸到個硬物——是把迷你水果刀，用膠布纏在雞蛋盒底部。14回到廚房，

她發現冰箱上的家規又添了第五條：每天早中晚各稱一次體重。旁邊的電子秤閃著冷光，

那是何魁上個月特意買的"智能健康秤"，數據會同步到他手機。林晚煮了兩個雞蛋，

故意把殼扔在顯眼處。吃的時候，她撫摸著自己浮腫的小腿。

上周產檢醫生說過她有嚴重貧血，但何魁把補鐵劑鎖在了工具箱里，

說"吃多了胎兒的皮膚會變成鐵銹色"。下午三點，林晚正在縫補被撕破的睡衣，

門鎖突然轉動。她迅速藏好針線，抓起抹布假裝在擦桌子。何魁陰沉著臉進門，

安全帽上沾著泥漿。"監控修好了。"他踢了踢腳下的工具箱，"包工頭那個雜種，

今天又…..."他突然噤聲，目光落在餐桌上的雞蛋殼上。"吃了幾個？

"何魁抓起蛋殼數了數，臉色稍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