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趴在玻璃前看魔鬼魚，宋巖趁機摟住我的腰："老婆，我錯了。"他的呼吸噴在我耳畔，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好啊。"我盯著游過的鯊魚，"先把節育器取了。

"他的手僵了一下："什么節育器？""我子宮里那個。"我轉身直視他的眼睛，

"或者你想讓我報警處理？非法進行醫學操作可是刑事罪。

"周圍歡快的音樂聲突然變得刺耳。宋巖的表情從震驚到陰沉，

最后定格在一個詭異的微笑上："你懷孕了？"我沒回答，

但他已經從我緊繃的身體得到了答案。回家路上，女兒在后座睡著了。宋巖開著車，

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晚餐："如果是男孩，爸答應把香港的股份轉給我們。""你爸？

"我冷笑，"那個說小雨是'賠錢貨'的老古董？""悅悅，"他伸手想握我的手，

被我躲開，"這次不一樣，老爺子答應讓男孩繼承家業。"我看向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

突然明白了這場陰謀的根源——宋家三代單傳，老爺子一直嫌棄小雨是女孩。

"如果是女孩呢？"我輕聲問。宋巖的指節在方向盤上泛白："不會的，

王醫生說這次篩選成功率98%。"原來連我肚子里的胚胎，都已經被他們做了性別篩選。

當晚，我借口頭疼早早回房，反鎖了門。打開電腦，

我調出家里監控的備份錄像——宋巖這周每晚等我睡著后，都會在書房打電話。

"...必須生下來..."錄像里他壓低聲音，"如果是男孩，

立刻送老爺子那養..."對方說了什么，宋巖突然冷笑："女的就打掉，

反正她也不知道節育器早就摘了。"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畫面切換到昨天，

宋巖從保險柜取出一份文件——《胎兒性別鑒定同意書》，日期寫著下周。第二天一早，

我假裝孕吐嚴重。宋巖殷勤地遞來溫水："要不要去醫院？""不用。"我虛弱地搖頭，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他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對了，下周公司體檢，

我幫你約了全套婦科檢查。"我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那家私立醫院有他安排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