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我親眼看到你在我床上和樓下那個賣煙的胖子鬼混？”他向前逼近一步，

眼神里的寒光讓王麗華下意識地后退，“王麗華，別讓我再說第二次。滾！

”最后那個“滾”字，像淬了冰的刀鋒。王麗華被他從未有過的決絕和冷酷徹底震住了，

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臉上血色褪盡。她看著張建軍徑直走進臥室，

“砰”地關上門并反鎖，身體晃了晃，終于明白，這一次，這個男人是認真的。一周后，

蘇黎世班霍夫大街18號。厚重的黃銅大門無聲地滑開，

溫暖的空氣裹挾著雪松木和舊皮革混合的、沉穩而昂貴的香氣撲面而來。

腳下是厚實得能淹沒腳踝的波斯地毯，繁復華麗的圖案在柔和的燈光下流淌。

巨大的水晶吊燈從高聳的、繪著宗教壁畫的天花板上垂下，折射出璀璨卻并不刺眼的光芒。

穿著筆挺深色西裝、表情一絲不茍的侍者無聲地引路，皮鞋踩在地毯上，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張建軍穿著他那件最體面、卻也洗得領口發白的深灰色夾克，腳上是沾著旅途塵土的舊皮鞋。

站在這極致奢華的空間里，他感覺自己像個誤入巨人國的侏儒，渾身不自在。

周圍偶爾走過的男女，衣著考究，姿態優雅，低聲交談著，目光偶爾掠過他，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或好奇，讓他如芒在背。他下意識地挺直了腰背，

努力壓下心頭那份格格不入的窘迫。“張建軍先生？”一個溫和而略帶口音的男聲響起。

他循聲望去。一位頭發銀白、梳理得一絲不茍的老者站在一扇厚重的深色木門前。

老者穿著剪裁無比合身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裝，金絲眼鏡后的眼神銳利而充滿閱歷，

嘴角帶著職業化的、恰到好處的微笑。正是照片上的漢斯·穆勒律師。“穆勒先生。

”張建軍點了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沉穩。“請進。”穆勒律師側身，

優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辦公室大得驚人。一整面墻是落地的防彈玻璃窗，

窗外便是聞名遐邇的班霍夫大街，冬日陽光灑在光潔的街道和有軌電車上，行人如織，

卻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