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0元，備注"營養費"。我盯著那串數字笑了，原來我的一個腎，

只值他給白月光買包的零頭。第五章 去售樓處那天，

我穿著生平第一雙高跟鞋七厘米的細跟硌得腳踝生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售樓小姐的職業笑容比我的口紅還鮮艷，她領著我參觀樣板間時，

香奈兒香水味蓋過了我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長期服用排異藥留下的味道，

洗多少次澡都去不掉。"林小姐眼光真好，"她推開loft的玻璃門，陽光斜斜切進來，

在淺色木地板上投下菱形光斑，"這套房子首付剛好三十萬，月供一萬二，

對于您這樣的白領來說......"我突然聽不見她在說什么。樣板間的客廳里，

擺著和周延合租時買的同款懶人沙發，只不過這里的是米白色真皮款，而我們當年的那個，

是淘寶三百塊的仿皮款，坐久了會粘腿。廚房臺面上，限量版咖啡機閃著金屬光澤，

和我們分手后被他帶走的那臺一模一樣。"對不起，"我突然轉身，高跟鞋卡在木地板縫里，

疼得我眼眶發澀，"我不買了。"售樓小姐的笑容僵在臉上。她看著我一瘸一拐往外走，

突然冷笑一聲："窮就別裝闊，浪費我時間。"電梯里，我盯著手機里的銀行余額，

扣除手術費和藥費，剩下的14723.52元，剛好夠交三個月房租，

以及——我數著藥盒上的英文說明，最便宜的排異藥每天兩片，每片218元。

回到城中村時，陳露正在巷口和收廢品的吵架。她新做的美甲是熒光綠色，

像只憤怒的孔雀："你當我瞎啊？這臺舊電腦少說能賣兩百，你給我五十？！

"我走過去拉住她。收廢品的大叔趁機蹬著三輪跑了，車尾的舊鍵盤晃出嘩啦啦的響。

陳露的氣還沒消，對著巷子口的流浪貓罵罵咧咧："都是些吃白食的，

跟周延那孫子一個德行！"我摸著口袋里的鑰匙，那是周延昨天讓人送來的，

說是loft的備用鑰匙。鑰匙鏈上掛著個小熊掛墜，是我四年前送他的，

小熊的眼睛被磨得發亮，像他看蘇晴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