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她睫毛上掛著細碎的水光，“程星野，我們是夫妻，

我是你老婆啊，這個消息我還要從別人口中知道！難道我們之間已經生疏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慢條斯理地整理被她扯皺的袖口：“哦，這個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憤怒道：“那在你眼里什么叫大事？你連這個都不告訴我，

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你的老婆？”我嘴角勾起一抹疏離的笑，

“我做決定那天正好是情人節，看你陪江承宇去迪士尼玩得挺開心的，就沒掃你的興。

后來就忘了。”溫以寧聽完我的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她慌亂地抓住我的手指，

掌心都是冰涼的汗：“可我是你老婆啊，這種事……”“老婆？”我突然笑出聲。

這笑聲讓她的手指瑟縮了一下。“以前我連晚上加班都要跟你報備，是誰嫌我煩，

說——“我模仿著她當年不耐煩的語氣，“這種破事能不能以后別發消息占我內存？

”溫以寧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滯了一瞬。在昏暗的走廊里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要去多久？”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我摩挲著無名指上早已不存在的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