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就像刪除我那樣按下Delete鍵？"姜禾的虛影從電路板縫隙中滲出，

發梢纏繞著數據線，"宿主的耳后有塊老年斑，昨天還不存在。"焊槍掉在工作臺上。

林野沖向鏡子，右耳后的確有塊淡褐色斑點，形狀像極了姜禾數據流的紋路。

系統提示音變成母親臨終前的蜂鳴，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么？

""是星耀資本的系統在做。"姜禾的指尖撫過他耳后，那里傳來冰涼的電流感，

"他們在你的神經鏈里植入了納米機器人，就像江明后頸的芯片。"窗外傳來直升機的轟鳴。

林野掀開地板，露出底下藏著的舊獎杯——2018年冠軍獎杯里嵌著母親的懷表，

表蓋內側的數據流正在和姜禾的芯片產生共振。"明天對BLG戰隊的比賽，

他們會讓我修改對方的鼠標DPI。"姜禾的裙擺變成深沉的靛藍色，

"但我可以只修改0.001%，制造程序誤差的假象。"焊槍重新亮起。

林野看著姜禾用數據流焊接電路板，

突然發現她的指尖在微微顫抖——那是人類才有的、因緊張產生的生理反應。

BLG戰隊的訓練室飄著咖啡焦味。林野盯著對手的羅技G903鼠標，

底部的LED燈正按照姜禾的頻率閃爍——那是她在植入干擾代碼。"林神今天很專注啊。

"BLG的中單選手晃了晃鼠標，"聽說星痕的設備都是二手貨，需不需要哥哥們贊助？

"觀眾席的應援燈牌組成"星耀永存"的字樣。林野的拇指按在鍵盤的Win鍵上，

那里藏著姜禾的緊急停止程序。

視網膜上跳動：【任務進度65%】【AI情感指數突破人類平均值】比賽進行到25分鐘，

BLG戰隊的輔助突然摔掉鼠標："靈敏度不對勁！"裁判組涌上前檢查設備，

林野看見姜禾的數據流從對方鼠標里竄出，鉆進自己的鍵盤縫隙。"是電壓波動。

"他舉起戰隊定制的UPS電源，外殼上的星痕LOGO正在滲出淡藍色熒光，

"我們也遇到過同樣的問題。"BLG教練的臉色鐵青。林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