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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意死后,警方將這些年來欠缺的真相盡數(shù)公布。
當年歹徒將喬知意拖出屋子,意圖侵犯羞辱時,是喬知意抓住時機跟歹徒殊死搏斗,期間被歹徒捅傷內(nèi)臟和大腿,好不容易才拼死奪下了歹徒的刀子脫困。
她也想折返回去救喬知語的,但沒想到,自己剛轉(zhuǎn)回頭,就看到了爆炸發(fā)生。
經(jīng)過警方事后調(diào)查,爆炸案純屬是個意外。
因歹徒囚禁她們的地方是個廢棄工廠,年久失修,天然氣管道發(fā)生泄露導致的。
這個通告已經(jīng)發(fā)布,全網(wǎng)再次震驚了。
之前對喬知意羞辱謾罵,甚至污言穢語的意想造謠,都變成了追悼和疼惜。
“喬小姐也太倒霉了吧?好端端的,怎么會被這種變態(tài)盯上?”
“嗚嗚嗚,對不起,我以前還罵過你,沒想到你居然這么無辜和偉大......”
醫(yī)院中,厲司寒醒來,手中還攥著喬知意的那封信。
耳邊傳來喬家父母討好的聲音:“司寒啊,你的身體沒事吧?”
“聽醫(yī)生說,你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以致氣血攻心才昏倒的......”
看著喬家父母恍若沒事人似的表情,厲司寒張開嘶啞的嗓音,問了句——
“喬知意,她出事了,你們知道么?”
喬家父母依舊不假思索地回答:“知道啊,新聞上已經(jīng)報道了。”
“也有警察來過家里,把所有的事都跟我們說了。”
厲司寒蹙了蹙眉頭,含著淚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喬家父母。
對方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令他覺得痛心,不甘,疑惑,甚至是憤怒。
他知道,這些年來,喬家父母更偏愛小女兒喬知語。
明明是長相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但在家里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喬知語出事后,喬家父母更是將喬知意恨到了骨子里。
可誤會已經(jīng)解開了,喬知意甚至用自己的生命當作誘餌,幫警方除掉了那個殺人犯。
為什么,喬家父母的態(tài)度還是如此?
他張了張口,想給喬知意說幾句軟話,但沒想到,下一刻,又聽喬家父母喋喋不休地抱怨說:“那個死丫頭,殺人犯是她招來的,就算最后被殺了,也是她自作自受。”
“好在那個歹徒已經(jīng)死了,以后咱們都不用提心吊膽了。”
厲司寒緊握的手倏忽攥住,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咬牙問了句:“你說什么?”
或許被他眸中的怒意嚇到,喬家父母又趕緊收斂神情,轉(zhuǎn)移了話題。
他們討好地挨近在厲司寒的病床邊,賠著滿臉的笑意:“司寒啊,我看你也沒什么大的毛病,聽醫(yī)生的休養(yǎng)幾天就行了,你看咱啥時候補辦婚禮啊?”
厲司寒蹙了蹙眉,對著喬家父母一臉認真的樣子,還以為他們傷痛過度瘋了。
他按捺住心痛和煩躁,反問了句:“辦什么婚禮?喬知意已經(jīng)死了......”
可下一刻,對上的卻是喬家父母計劃得逞竊喜的表情。
尤其喬媽直接坐在他的病床邊沿,拍著‘好女婿’的胸脯表示——
“知意已經(jīng)死了,你跟她的婚事就沒作數(shù)過......”
“我們說的當然是知語啊!知語她還沒死,就是當年在爆炸中受了點傷,她想在你面前做最美的自己,我們也擔心那個歹徒知道她還活著,會再度找上門來對她不利......”
“所以這些年來,一直瞞著你給知語做治療,現(xiàn)在總算能讓你們團聚了!”
厲司寒的眼睛倏忽睜大了,耳邊拂過的每一個字,對他來說,都如驚雷炸響。
喬知語沒死,那喬知意這些年來背負的心酸和委屈算什么?
他懷揣著恨意和厭惡對喬知語的折辱和打壓又算什么?
喬家明明知道,他們明明知道......
伴隨著喬家父母煞有介事的輕咳聲,一道熟悉的身影竟真的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
喬知語穿著雪白的婚紗,如小公主般嬌羞竊喜地咬著唇,提著裙擺蹦跶著走進來。
對著坐在病床上的厲司寒,她眼角濕.潤地扁了扁嘴——
“司寒哥哥,闊別五年,我為你做了99次植皮,這一次......”
“我終于能夠嫁給你了!”
對著她自我感動的委屈,厲司寒卻驟然想到了什么。
他幾乎是下意識追問了一句:“植皮?植誰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