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鐵青："你就穿這個出門？"露西不解地看著她："這是Dior最新款，

我特意為今晚買的。""跟沒穿有什么區別！"張美芳聲音發抖，"后背全露著，

前面...前面都快看到肚臍眼了！""媽！"李明趕緊打圓場，"這是正式晚禮服，

在高檔餐廳很常見的。""常見？"張美芳指著露西，"你看看她，

跟...跟..."她一時想不出合適的比喻。露西的表情冷了下來："媽，

如果您覺得不舒服，可以不去。但我不可能因為您的保守觀念就改變自己的穿衣風格。

""露西..."李明為難地看著妻子。張美芳氣得渾身發抖："好，好得很！你們去吧，

我不去了！"她轉身就要上樓。李明趕緊拉住她："媽，別這樣。

我們都準備好了...""準備什么？準備去丟人現眼？"張美芳甩開兒子的手，

"你帶你媳婦去展覽吧！讓全上海人都看看我們家娶了個什么貨色！"話一出口，

她就后悔了。露西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李明也震驚地看著母親。"媽，您太過分了。

"李明的聲音冷得像冰，"向露西道歉。"張美芳張了張嘴，

但多年的固執讓她說不出道歉的話。露西深吸一口氣，轉身上樓。"我去換衣服。

"她的聲音很平靜，但張美芳能看到她肩膀在微微發抖。最終，

露西換了一條相對保守的黑色連衣裙，三人沉默地去了餐廳。整頓飯吃得味同嚼蠟，

李明努力找話題，但張美芳和露西都只是敷衍地應答。回家后，張美芳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她知道自己話說重了，但要她向一個洋媳婦低頭，她拉不下這個臉。第二天是周日，

張美芳起得很晚。下樓時，發現李明一個人在廚房做早餐。"露西呢？"她問。

"去朋友家了。"李明頭也不抬地說，"媽，我們得談談。"張美芳心里一沉，坐在餐桌前。

"露西昨晚哭了。"李明放下鍋鏟，轉身面對母親，"她說您一直不喜歡她，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張美芳沒吭聲。"媽，我愛露西。"李明的聲音很堅定，

"如果您不能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