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傷了?”漆與墨走進房間,皺眉看著妻子手上的傷口,握著她的手檢查。
看了一會兒,見傷口已經不出血了,抿唇道:“我去拿藥。”說完,轉身去外面拿藥。
漆與墨回來時,發現妻子還在發呆,不禁有些擔憂起來,一邊給她上藥,一邊輕聲的詢問她:“媳婦,你怎么了?”
黎青月收起思緒,頓了頓道:“沒什么,在想要收拾什么東西。”
漆與墨看著妻子的神色如常,好像真的沒有什么事放心了:“你累了,放著我來就行。”
黎青月笑笑,看著從結婚到現在大事小事全部包攬的丈夫,現在可不是自己躲懶的時候:“沒事,我跟你一起收拾。”
夫妻倆開始一起收拾東西,外面的東西漆與墨收拾的都差不多了,放著的都是大件拿不走的東西。
黎青月看男人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不落的都打包了,秀眉微微一皺:“不用給我收拾這么多不好拿,隨便拿幾件就好了。”
他們下放東西拿多了不方便,她又幫不了他太多忙,最后辛苦的還是他。
她打算隨便拿上幾套衣服放在明面上,后面全部放進自己的空間。
漆與墨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疊衣服,不在意道:“沒關系,到時候提前寄過去就行。”妻子都陪著他下鄉了,他可不想她沒一件好衣服穿。
黎青月見他要收拾,人樂意的很,自己也沒有必要反對,等他收拾好了之后她在收進空間。
過去收拾一些零散比較重要的東西,錢什么的她已經去全部收拾干凈了,漆與墨的工資還有她去世婆婆給他的東西,領證的那天就全部給她了,他身上基本沒錢,平時買個菜都要問自己拿錢,讓他自己拿點錢也不愿意,就喜歡每天問自己要。
黎青月翻著柜子,在角落里翻出一個落灰的盒子,看樣子放在這里已經很久了,看了看發現不是他的東西,不過打開盒子對里面的東西很熟悉。
“你眼鏡還要戴嗎?”黎青月意味深長的看向旁邊的丈夫。
漆與墨看著妻子手里的東西,清了清嗓子,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
“這眼鏡那就不要了,你要是想看我戴就拿上。”神情轉變的很快,臉上沒有一點剛剛尷尬的模樣,眼神寵溺的看著她,還有一點曖昧。
她別開眼,不吭聲了,半掩在長發下的雪白耳根不由羞紅了,這家伙臉上越來越厚了。
平復后,又轉過頭來嗔他一眼:“裝!”
漆與墨大方的接受了,不反駁,在這件事情他確實騙了妻子。
他們兩個不是自由談戀愛相識相戀的,是聯誼會上認識的,軍工廠每年都會和醫院教育單位聯誼,她那時候還年輕剛剛十八歲,但爺爺身體不好了,為了讓他放心也就參加了聯誼會。
漆與墨二十三歲,軍工廠除了工作找對象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要是年輕的時候不找,后面就難找了,工作忙起來基本上都不著家。
漆與墨相比較于黎青月已經是聯誼會的老油條了,從剛開始工作那天起,每年都要參加好幾次聯誼會。
不過他人每次就是走個過場,人到了簽個名字就走人。
不過最后一次參加聯誼會遇上了黎青月,只是看了一眼就主動出擊。
黎青月剛剛十八歲面若桃花,肌膚嫩得能掐出水,雙眸明亮有神,明艷而不失靈動的一位佳人,在場的男人看了哪個不心動。
只是不待他們行動出擊,一位身形高大健碩,行走間步伐穩健有力,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的男人在她身邊坐下了。
看佳人被搶只能暗自神傷怪自己動作慢了,誰能在漆與墨眼皮子底下搶人。
黎青月第一眼看見漆與墨以他是當兵的,他的氣勢太逼人了,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她崇拜軍人,但卻不準備找一位軍人當對象,嫁給軍人如果不隨軍,就是夫妻分隔兩地,什么事情都只能靠自己,如果隨軍,她就不能照顧爺爺,
這要是嫁給別人,沒事兒還能回去看一看,要是找到一個愿意去娘家生活的就更好了。
所以當漆與墨坐過來的第一時間黎青月就拒絕了他,說自己不準備找當兵的。
誰知道自己猜錯了他不是當兵的,不過就算他說了自己不是軍人,在軍工廠工作,黎青月也拒絕了他。
理由很明顯,他的工作性質以后一定很忙,而且她喜歡溫和一點的,她的要求跟他完全不符合。
他的名字倒是跟自己的要求契合,漆與墨,但是看到他人就不會這么想了,漆與墨跟切成沫似的。
不過在他說出自己的條件時,黎青月對他的家庭條件心動了,沒有父母相處的矛盾,不用他養老,還可以跟她一起照顧爺爺。
漆與墨平時話不多,但到了真正的場合也不含糊,見人心動了繼續誘惑人家。
黎青月越聽越心動,于是就有了后續的交往,答應試試看看。
漆與墨就像一匹狼看到了自己的獵物,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不會放開,相處的三個月完全就是拿人當媳婦看。
第一次約會,人就下了狠功夫,穿著與上一次的隨性完全不同,衣服整潔舒展,鞋子干凈的發亮,就連頭發,都被修整過。
尤其是記住了她說自己喜歡溫和一點的,還戴了一副眼鏡,還別說黑色邊框的眼鏡,再配上額前的隨意的幾縷碎發,加上他還是大學畢業,看上去十分具有書生氣息。
黎青月見他戴了眼鏡,上次還不見他戴,還問他是不是近視。
漆與墨面不改色,說自己有一點近視,只是平常不怎么戴眼鏡。
等他們結婚后才知道,屁的近視,自己拿他眼鏡戴了一下,本根沒有一點度數就是一副平光眼鏡。
就是為了在她面前裝的溫和點才戴的,被發現后見她反應良好,那眼鏡就從沒再見他戴過,不過他對自己好卻不是裝出來的。
兩人溫溫和和的一直過到現在,只不過在某些事情上比較強勢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