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用期？”他把“試用”兩個字咬得生疼，“那林主管昨天塞給你的考勤表，

你改完了嗎？”我太陽穴突突跳。林曼昨天說要去醫院陪母親，把考勤表塞給我讓幫忙整理，

結果今早我剛放回她桌上——現在想來，她臨走時看我的眼神，像貓戲老鼠?！摆w副主管。

”我直起背，“考勤表在林主管桌上，你要查現在就去。”他臉色一僵，人群突然散開條縫。

溫婉兒踩著細高跟走過來，米色套裝熨得沒有一絲褶皺，手里端著紙杯：“蘇棠，

我剛泡了檸檬水，來我辦公室說說話？”她辦公室拉著百葉簾，陽光漏成碎金。

我坐在沙發上，紙杯在掌心發燙?！白罱L言風語多，你別往心里去。”她遞來紙巾，

指甲蓋涂著淺粉甲油，“不過行政部確實敏感，你要是想調去后勤或者客服，

我可以幫你說句話——”“不用。”我打斷她，“我能處理。”她笑了笑，

指尖敲了敲紙杯：“喝口吧，我特意加了蜂蜜?！蔽叶⒅赘≈臋幟势?。

李浩然昨天下班時拽住我衣角，聲音壓得像蚊子：“溫助理是顧太太的人，你小心點。

”顧太太是顧硯沉的繼母，我見過兩次，每次她看我的眼神都像看塊黏在鞋底的泥。

“我胃不舒服?！蔽野鸭埍苹厝?，“謝謝溫助理。”她睫毛顫了顫，笑容沒褪：“那隨你。

”下午整理文件時，我把轉正申請書壓在最底下。打印機“嗡嗡”響，

我盯著紙上“蘇棠”兩個字，墨跡還沒干——這是我第三次寫轉正申請，

前兩次都被我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顧硯沉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我推開門，他正低頭看報表，

金絲眼鏡滑到鼻梁上，聽見動靜抬眼：“有事？”我把申請書拍在他面前。他手指頓了頓，

掃過“靠個人能力轉正”那行字，喉結動了動：“你知道行政部轉正名額只有一個。

”“我知道。”我攥住衣角，“林主管帶了我三個月，我做的考勤表她簽過字，

會議記錄她改過三次——”“夠了?！彼蝗徽酒饋恚巫釉诘厣蟿澇龃潭捻憽?/p>

我后退半步，撞在沙發扶手上。他俯身湊近，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