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牌上隱約能看到“B3”的字樣。林默的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陳峰的名字。

他按下接聽鍵，聽筒里傳來刑警隊長疲憊的聲音：“林默，你在哪？盛世集團剛報案，

說有人入侵他們的地下資料庫……”話音未落，公寓門突然被敲響，

沉悶的敲擊聲帶著某種規律，像在催促著什么。蘇晴和林默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窗外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透過貓眼望去，

樓下停著三輛黑色轎車，車牌號被泥巴糊住，而為首那輛車的駕駛座上，

坐著個戴金表的男人，手腕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節奏和敲門聲完全一致。

3 霓虹陷阱與鍍金牢籠的對峙蘇晴的公寓里彌漫著焦糊味。

黑屏的電腦主機還在發出滋滋輕響，她用鑷子夾起主板上燒融的電容，

金屬反光映出她瞳孔里的驚惶：“他們用了脈沖電磁攻擊，連硬盤都燒穿了。

”鑷子掉在桌上時，林默正盯著窗外——三輛黑色轎車像沉默的甲蟲，

不知何時停在了公寓樓對面的陰影里。“趙文軒的人在樓下。”他扯開窗簾一角，

玻璃上的倒影里，自己的領帶歪得像條絞索。三天前參加葬禮時系的領帶，

此刻卻成了亡命天涯的象征。蘇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冰涼：“看后視鏡，那輛環衛車！

”巷口的環衛車駕駛座上，有人正用對講機說話，袖口露出的金表在路燈下閃了一下。

林默想起張力遺物里的袖扣，喉結滾動著說不出話。書桌上的打印機突然吐出半張紙，

是蘇晴之前緩存的暗網聊天記錄：“‘幽靈’最后一條消息說，

B3層的實驗體編號從739開始……”“739！”林默猛地想起黑影手腕上的表。

樓下傳來車門開合的悶響，他拽著蘇晴沖進儲藏室。貨架上的罐頭在跑動中掉落，

砸在地上發出空洞的回響。儲藏室盡頭有扇舊窗戶，鐵欄桿被銹蝕出一個豁口，

剛好夠人鉆過。跳到巷子里時，林默的皮鞋踩進積水中，濺起的水花驚飛了垃圾桶上的黑貓。

蘇晴的白色帆布鞋已沾滿污泥，她扯下頭上的發帶束住散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