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快死了嗎，還在拉客？”丁錦鶴臉上僵住，抖擻了一下，調整表情。“我是勞碌命，

活到什么時候，干到什么時候，畢竟，勞動最光榮。”“你他媽別臟了這兩個字！

”蘇揚又接上一句“墓地選好了嗎？”“還是燒成灰，喂豬吧，反正拉出來都是屎！

”他快被懟死了，頭上的傷口還在隱隱刺痛。許是那幾下穴道被摁，痛感過后，全身麻麻的，

像骨頭散架了一樣。心里生出暗火，身體又坐直，氣憤起來。“蘇揚！你別咒我，

當初你能娶到姜冬萱，是我不出手而已！”“她嫁給你，只是為了擺脫窮山僻壤，

你就是一根上岸的梯子。”“冬妹在美國為我哭鼻子，給我請護工，拜訪名醫，

還付清我所有的賬單。”丁錦鶴越說越得意：“人工授精的費用，也是她付的！

”蘇揚握著方向盤，眼瞳發顫。果然！剛才在質問姜冬萱為什么沒錢時，他幾乎已經猜到了。

還有她閃爍的眼神，飛快的簽字，只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可她把自己當成上岸天梯是出乎意料的。大學里，她最喜歡吃路邊攤上賣的豆花，

后來在一起，就開始嫌棄。說她家就是出攤的，吃厭了。結婚以后，

她幾乎斷絕了與老家人的來往，姜小兵拿來的山貨，她都嗤之以鼻，老家的東西她一概不要，

還叫她弟弟以后別來了。一幕一幕在蘇揚的腦子里都開始一一對應。之前，

只覺得她是一個不屈現狀，努力拼搏的善良女人，當代典范！現在看來，是當代典型！

丁錦鶴一直在偷偷觀察蘇揚的臉色，發現他的表情沒什么變化，跟姜冬萱說得一樣，

在外人面前裝清高，悶葫蘆。私底下，在冬妹面前又是個嚶嚶暖男，真是個窩囊廢。

可丁錦鶴還是忌憚他是蘇家長子，雖聽說已經決裂，但仍有余威。他打算見好就收，

張弛有度！“蘇哥，其實當時你老婆要替我付清賬單的時候，我是極力阻攔的，

可她一廂情愿！”他一臉認真，擺出一副正義模樣。“全當我欠你的，等我的保金一到位，

先付你的那一份，畢竟我丁錦鶴死后也不喜歡欠別人的。”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