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面子早被她自己撕得破碎不堪。王蓮低頭應(yīng)了聲“好”，但內(nèi)心卻有些迷茫。

昨晚她來送文件，恰好撞見白執(zhí)言離開，神情冷淡，還說“去海的那一邊”。聽著像臺詞，

挺可笑的。她一向不怎么看得起白執(zhí)言。一個男人，沒事業(yè)沒自尊，活得像個影子，

只會替別人活著。那樣的日子，她哪怕餓死，死外邊也不愿意去過。

可現(xiàn)在……剛趕出去不到24小時，沈總又讓他回來？“繼續(xù)當(dāng)替身”？

王蓮一時之間分不清這是愛情的執(zhí)念，還是一種精致控制的病態(tài)。但她終究是個打工人，

老板吩咐了的事，哪怕再不理解，也只需要照辦。王蓮走出沈如歌的辦公室，

低頭翻開通訊錄，指尖在屏幕上滑了幾下，最終停在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上，白執(zhí)言。

她猶豫了一秒，終究按下?lián)芴栨I。此時的白執(zhí)言，正沉睡在自己買的房子里，

那個他花了“窩囊費(fèi)”換來的自由空間。昨晚，他興奮得像個剛放學(xué)的小孩，

通宵打了一晚熊雄聯(lián)盟，一把一把排位上頭，連夜宵都沒來得及點(diǎn)。這六年，

他第一次可以肆無忌憚地廢話、打游戲、扯淡，不用顧忌旁邊有沒有人，

自己像不像某人的“白月光”。現(xiàn)在是傍晚，屋外天色開始染紅，他還窩在床里做夢。然后，

一通刺耳的電話鈴把他從夢里拽了出來。他迷迷糊糊睜眼，看見屏幕上跳出“王蓮”兩個字，

神情瞬間冷下來。他起了床氣，聲音壓得低沉又煩躁，嗓音還有沒睡醒的沙啞，

毫不客氣地接了起來：“……你還打電話給我干嘛？”他沒說“你有事嗎”那種場面話，

直接挑明了語氣里的不耐煩，像是連敷衍都懶得給。他知道王蓮是沈如歌的嘴，今天打來，